断气时,才彻底死心。
顾肖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他最爱的是他自己和升官发财路。
这一世,彻底醒了,拍了拍衣裙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朝着府衙的老爷行了一礼:民女蒋鑫撤回状纸,不告了。
顾肖景看着我怔了一怔。
动静闹的这么大,现在就不告了?
想从公堂上离开,无奈看热闹的百姓里外三层堵住了去路。
没好戏看了,大家都散了吧!
模糊的黑色身影挡开了看热闹的人群,给我让出了条路。
我急忙转身离开,没有半点迟疑。
5岁那年的一个下雪天,我和阿爹走街串巷吆喝着收废铁。
走过条不起眼的后巷,听见有小孩微弱的啼哭声。
这是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天气实在太冷了,被冻的睫毛上都结了霜,哭都哭不动了。
阿爹说再不暖暖肯定是活不成了。
我哭着求阿爹救救他。
那年南方闹了水患,北面又有兵灾。
每家每户都吃了上顿没下顿,谁还愿意捡个这么小的婴儿来养。
但见我抱着就是不撒手,阿爹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把他抱了回去。
回到铺子后打开襁褓看还是个男孩,穿着丝绸的衣服,襁褓里还有条手帕,那帕子上绣了个顾字。
那天之后,我和阿爹就是顾小狗的亲人了
阿爹是个手艺不错的铁匠,我们靠着蒋记铁匠铺,日子过清贫但也能吃的上饭。
又是一年的冬天,阿嗲出门去收废铁碰到了劫道的,就为了半吊钱捅了阿嗲十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