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玄义和愁余要去美国,就你一个人,唉。”
邱觉非却不看他,轻声问江愁余:“什么时候走?”
江愁余把他的手掰开,开了酒坛:“明年五月。”
“正是好时节。”
邱觉非喃喃道。
江愁余突然笑了:“今天就先饶了你,明年为我送行的时候,你可千万要破例,咱们不醉不归。”
“好,”
邱觉非看着他的眼睛,也轻轻笑了,“为你送行,就算是醉死又何妨。”
江愁余深吸一口气:“来,董兄,我们喝酒!”
范仁杰深夜赶回的时候,只见董之侠拉着江愁余,两人抱着酒坛子不撒手,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东西。
邱觉非则一反常态,只静静地坐在一边,眼神放空,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抑或是什么人。
“觉非?”
范仁杰唤道。
邱觉非回过神来,露出标志性的笑容:“来,正好,帮我把这两个醉鬼挪回去。”
日上三竿江愁余才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只觉头痛欲裂。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江愁余嘀咕着。
洗漱之后,走到前厅,就见董之侠面如菜色地捧着粥碗,邱觉非在一旁幸灾乐祸。
“二位少侠昨日对酒当歌,一场鏖战,真是少年英雄啊。”
邱觉非边出言讽刺,边盛了一碗粥递给江愁余。
董之侠抱怨道:“江愁余是海量,以前就见识过,我也真是蠢,竟然想要和他拼酒。”
江愁余笑笑:“董兄也不示弱啊,我怎么觉得昨天我是在你前面倒下去的?”
“对了,”
董之侠一拍脑门,“我前些日子借你钱买书,我现在把钱还你。”
说罢,他便起身回房了。
邱觉非漫不经心地搅着粥里的绿豆:“还有一个月才开学,这个月你有什么计划?”
江愁余蹙眉:“没什么吧,兵荒马乱的,能有什么计划?你呢?”
邱觉非点头:“我还要去附近的小学代课,也没……”
话音未落,董之侠跌跌撞撞地冲过来。
“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了?”
江愁余站起来。
董之侠脸色煞白:“你们快去看看房里的银财细软可都还在?”
邱觉非与江愁余对视一眼,立即各自回房了。
江愁余将所有柜子箱子打开,细细翻找,饶是他平日冷静自持,此刻额头上也布满了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