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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牧今天几乎跑断了腿,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点线索——风溯似乎是去了标县旁边的地界。
目击的张嫂子说,那个蓝衣服的女人还带着个娃。
许牧把线索和李捕快说了一番,两人决定晚上继续打听消息。
到了戌时,两人才回家,路上不大安全,李捕快硬是把她送回了家。
看着李捕快走了,许牧松了口气,推门进屋点上蜡烛,然后就傻眼了。
她的馍呢!
她的屋顶怎么了!
她的……咦?
许牧走了两步,到了桌边,轻轻拿起那匕首,微微蹙眉。
蜡烛的火光忽明忽暗,阴影的效果倒是让她更清楚地看清了刀柄上的字:风。
这个“风”
字她再熟悉不过,两年前她在一桩关于风溯的案子里见过。
那时候她还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小丫头,师父带她长见识,拿着风溯不慎丢失的长剑对她道:“徒儿你看,这便是风溯武器上必有的图案。
你这次运气好,从前见过她武器的……你猜怎么着?”
许牧被她难得的认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回答:“死了?”
师父当时哈哈大笑,随手扔下长剑,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对!
我家徒弟就是聪明!
走!
陪为师喝酒去!
对了,你以后若是瞧见带着‘风’字的武器,一定要逃。
徒儿,你可记住了?”
后来……后来,她们就去喝酒了。
许牧看着烛光下的匕首,再看看烛光下的“风”
,觉得人生已经彻底无望。
见过风溯武器的都要死,而她现在恰好在办风溯的案子,恐怕人家是要来上门取命了。
以对方杀人不眨眼的性格,自己此次大概是凶多吉少。
她怎么这么惨?上辈子好歹活到花信之年才死,这辈子未至桃李就要死了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许牧现在腿都打颤。
可毕竟习武多年,做了捕快涨了胆子,她腿上打着颤,脑袋里已经决定了连夜跑路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