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摆摆手,老气横秋的叹息着重新躺下去,“别问我,你是满足不了我的。
反正,反正不是杨芷兰就行了。”
阿辞言语间都透出对杨芷兰的厌恶。
陆长亭眸中的温度散了些,语气也很冷淡,“我跟她没可能的。”
现在陆家庄的当家主母是陆庄主的继室,并不是陆长亭的亲生母亲。
而杨芷兰是这位继母的亲侄女,因为患有一种非常尴尬的病身上总是有难闻的气味,一直嫁不出去,陆夫人从七年多以前就把目光直直盯准了陆长亭。
陆庄主耳根子极软,再加上偏爱小儿子多一些,陆夫人枕头风一吹也跟着卖大儿子了,还严厉教训不肯答应的陆长亭说,“芷兰这么可怜,没人娶她的话她还怎么活?!”
陆长亭是软心肠,但不是软骨头,特别是在婚姻大事之上,他很强硬,不管父亲如何唾骂也不曾松口。
陆夫人屡次逼婚不成,心有不甘,有一次居然耍阴招,暗地里给陆长亭下药,好让他跟杨芷兰生米煮成熟饭。
陆长亭一时大意将下药的茶喝下去了,好在他警觉性不错,马上察觉了不对劲,趁着在理智尽失前踉跄着跑了。
就是那次,他昏昏沉沉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借着药性跟阿染……
陆长亭好不容易才从回忆里挣扎着出来,转过脸去看着儿子问:“为什么说我满足不了你,你有满意的人吗?”
陆长亭虽然问这个问题,但心里其实猜到他想说的是谁了。
果不其然,阿辞道:“有啊,就是云夜。”
又有些可惜,“可是他是男人,爹你说过,你不可能跟男人在一起的嘛。”
“遇上他之前,爹也没想过。”
陆长亭苦笑低喃着。
“你说什么,爹?”
他声音太小了,阿辞没听清。
“没什么,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进去睡吧。”
陆长亭知道这孩子对云夜又是喜欢又是依赖,现在恐怕他这个亲爹都要靠后了。
但在自己跟云夜没有彻底的挑明关系前还是不要告诉阿辞了,免得他空欢喜一场。
爷俩刚坐起身来呢,不远处的黑暗里一抹身影渐渐隐现,虽然还没看清脸,但那纤瘦的身形格外熟悉。
陆长亭跟阿辞两脸呆滞。
“阿辞,爹眼花了吗?”
阿辞揉揉眼睛,也有点不敢相信,“爹,我睡着了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