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极具安抚意味,慢慢的,她在他怀中安静了下来。
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坚定而又有力。
他在她耳边说:“我只对你这样。”
……
待云莜回到她的临时住处时,尚有些怔忪。
那句话,实在是太过动人,仿佛她对于他来说,是特殊的,是唯一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超然的待遇。
只是,理智在提醒她,莫要自作多情。
他如今对她这般好,是将她当成了先皇后。
他才与她相处多久,又怎么可能对她产生这样的情愫?
也唯有他将她当成了先皇后,一切才说得通。
只是,她似乎已经快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云莜苦笑着捂住自己的心口,在昭睿帝与她亲近时,对她做那些亲密之事时,她非但一点儿也不厌恶,反而还有种隐隐的欢喜。
一面因他的亲近而雀跃,一面又羞恼来掩盖自己的茫然无措。
再这样下去,她的心很快就要不是她自己的了。
云莜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正月十五那日才会拒绝赴约。
她是想斩断昭睿帝的妄念不假,可又何尝不是想斩断自己心中的那点子念头?
可如今,因着昭睿帝的一场病,她不得不入宫来为昭睿帝侍疾,一切,都斩不断了。
她与他在这虚假的幻境之中,愈陷愈深。
罢了,只要他能好好的,纵使是把她当成先皇后的替代品,她也认了。
正当云莜想的出神之际,外头忽的传来一阵敲门声:“云小姐,皇上命奴才来为小姐送宵夜。”
是郝公公的声音。
“进来吧。”
云莜道。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郝公公与手上提着紫檀暗龙纹食盒的小钱子。
小钱子好歹伺候过云莜一场,好些日子未曾见到云莜,心中也有几分想念,今儿个见自家师父被昭睿帝委派了来给云莜送夜宵的活计,便也主动请缨一并跟来了。
“小姐,皇上方才注意到您晚膳未动几口,便特意命奴才的师父去小厨房为您端了些夜宵来。”
小钱子一面说着,一面将食盒打开,取出了一碟儿芝麻凤凰卷,一碟儿水晶鲜奶冻,一碟儿金糕卷,一碟儿素笋尖,一碟儿斋面根,另有一盅清汤雪耳①给云莜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