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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称兄道弟说真的是敷衍的成分居多。
「世间无大事,善公子与谈兄都在陧雅楼上,瑞弟既然来了,怎可不上楼一见?」任雍容也在楼上,这句话他没说。
这两人有嫌隙,身为任雍容死党的谢语觉得他有责任化解两人之间的误会,更遑论东大街上那回,他对瑞弟印象极好,虽然因为临时家中有事先走,后来却从谈观口里得知瑞弟居然救了人,自己个性里颇有侠义之风,这一听闻,便觉得非交上瑞弟这个朋友不可。
日日在街上闲逛盼着能再遇到他,偏生不能如愿,今日能够偶遇,简直是老天给的机会,哪能放过。
「不不不,小弟真的有事。
」这人真的完全不懂什么叫闻弦歌知雅意吗?她已经这么白话的拒绝了啊!
她表哥也在上头,她要是真上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也知道,那些名门士子最爱搞些诗词文会,春天花开有赏花会,夏日有泛舟会,秋日有赏枫温泉会,冬天也能窝在炭盆间弄出个什么名头的会会。
像她老爹就最喜欢这一味。
即使谈观今天认不出她来,可时间久了,真能保证表哥认不出她是谁吗?
她躲都来不及了,还自动送上门,这谢语简直是不知所谓了。
谢语一片热忱,哪知道好心办坏事,人家芮柚紫可不领这个情,迳自高兴的道:「陧雅楼秋季的诗画赏诗会,瑞弟既然来了,自然要去瞧瞧,错过了可惜。
」
不可惜、不可惜,我只是经过,我只是经过好不好!
芮柚紫懊悔走了这条路,可惜她心里的抗议不会有人听到。
「来与会的可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士子才子、文人骚客……」谢语握住芮柚紫的手便往一间门面不大也不醒目的酒楼走了过去。
这一握,他发现这位小兄弟的手柔弱无骨,触手一片软腻,忍不住的想瑞弟幸好不是女人。
芮柚紫甩也甩不掉这牛皮糖般的箝制,急得脸红脖子粗,不管怎么说男人和女人要比起力气,绝对不在一个水平上。
「请谢公子自重。
」芮柚紫得不板起脸,和他讲起理来。
看到她脸上涌着红晕,谢语笑了,声音爽朗的道:「堂堂七尺男儿,又不是娘儿们,有什么好别扭的。
」
谁跟你是堂堂七尺男儿,我呸!
见对方一脸别扭,他心里莫名又更喜欢了芮柚紫一点。
「都是有过一面之雅的友人,瑞弟不要拘谨。
」他看得出来芮柚紫面带疏离,为了博取她的信任,他竟然很快把任雍容几个人都出卖了一通。
芮柚紫听完差点没拔腿就走。
皇子、郡王、丞相孙子,还加上不知道为什么老和这些皇亲贵族泡在一起的富商表哥,那个笨蛋表哥不知道和政治挂勾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吗?
改天非要找机会点醒他不可!
她担心着谈观,却没想到自己比较像陷入狼窟的小绵羊。
陧雅楼门面不大,可一踏进去才知道别有洞天,屋子是回字形,天井敞亮,里面修了两道水池,池中水清湛无比,水中犹有金色、五彩鲤鱼自在游动,植有荷叶,在这秋分季节仍旧花朵盛放,让人错以为身在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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