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人物?”
瑶儿歪着脖子好奇问:“那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我曾在飞机上见识过的那种皮肤颜色黑抹抹、乌鸦似地的人物?”
“不!
那不同的,那种叫黑人,肤色虽不同可并不代表着人家是坏人唷!”
她笑咪咪纠正了瑶儿的错误。
“所谓黑道,他们的起源有点儿像咱们老祖宗所谓的帮派,不同的是,当时帮派中人成群结党多半标榜要做除奸铲恶、扬名立万的善事,可现在的帮派,则大半都是以为非作歹干坏事儿为主了。”
“是干坏事儿的呀?”
瑶儿扁了扁嘴,“那么这个蝴蝶下雨的漂亮姑娘别理他们不就得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惠馨姑婆叹了气。
“莫怪老祖宗老告诫着女人千万别生得太艳或者过于招摇,省得惹祸上身,自古红颜多薄命指的就这意思吧,那傅蝶雨不仅人生得漂亮,家世又好,压根没将那些黑道人物放进眼里,三番两次严词拒绝了对方的邀请,甚至还讥讽对方是癫虾螟想吃天鹅肉,惹恼了对方,竟在一个大雨的夜里派了手下将她给劫走,然后……”
惠馨姑婆下意识吞了口口水,不想再接续这样的话题。
“总之那傅蝶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踪了,当时她父母既报警又登报,哭哭啼啼四处寻人,警方一开始就将目标镇定了那早想染指傅蝶雨的黑道大哥,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有进展,最后警方想到了我家小邪,遂请他到傅家小姐的闺房及她最后失踪的附近地方去感应,这才经由傅蝶雨的魂魄寻着了她的尸体,破了案为她平反枉死的冤屈。”
“姑婆,”
瑶儿好奇缠问着,“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惠馨姑婆原没打算说,却拗不过瑶儿的穷追不舍只好吞吞吐吐道出。
“她是先被黑帮老大给破身,再被他手下七、八个男人给轮奸,捱不住如此屈辱凌虐,最后,她选择了咬舌自尽,她的尸体被仍在满是海边岩石及丝柏树交错的陆缘区边边峡角间,许是冤屈未平,历经了多日的海水冲刷,竟还未能将她的尸体给卷离或腐解,那儿是旧金山最荒凉、人烟最稀少的地区,若非小邪带引,她的尸体只怕到了烂尽也不会有人找到。”
“好可怜喔!”
瑶儿起了唏嘘,环紧双臂在想到那抹苦命的美丽幽魂时不禁颤了颤 。
“既然如此,莫邪是她的恩人,她又为何要苦缠着他呢?”
“唉!
这就得怪咱们家小邪生就那副连鬼也爱的俊俏模样了!”
惠馨姑婆呢着瑶儿忍不住要担忧,她虽然喜欢瑶儿,可绝不希望看到她成为傅蝶雨第二。
“再加上小邪为她平反冤屈报了仇,一是感恩、二是两人互动频繁,惹得那傅家小姐对小邪情根深植,为了他,她甚至放弃了可以投胎转世的机会,一意想留在这宅子里,想当这里的——女主人。”
“女主人?!”
瑶儿吞了吞口水,眸子转了转,傅蝶雨,现在在吗?
“别担心,她已经被驱离了,原先小邪看她命苦福薄,反正他也不在乎和鬼同住,再加上江家二老为了完成女儿心愿,遂付了一大笔钱当房租,说是要长期租下一间空房,好让自己女儿有个栖身之处。”
“贪钱向来就是小邪的弱点,他笑嘻嘻收了钱,然后就由着傅蝶雨住下了,因此那傅蝶雨也认定小邪对她有意,愈住愈霸气,伊然真是这儿的女主人,屋里白天时窗帘全都拉上,由着她上上下下飘来飘去,东西也飞来飞去的,小邪爸妈和妹妹偶尔上这儿来住都会被吓得半死,没两天就跑了,小邪警告她几回却不见效果,反倒是她对于小邪的占有欲愈来愈强,认定了小邪是她一个人的,谁都不许来打扰介入。”
“后来,有回小邪约了个女客户到家里谈事情,那傅蝶雨吃醋,故意现出吓人的恶鬼状将对方吓得心脏病发作,惹得小邪光火,再也不想忍受这种形同被绑缚了的日子,他将房租退回傅家,并动用法术将傅蝶雨的魂魄暂镇在灵骨堂内,放话说,只要她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去投胎,他就会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