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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等你病养好了再谈。”
他四两拨千斤,没轻易说出答案,却也间接承认他对她确实有所目的。
她波澜不兴,只是舀起麦粥继续吞着,没有试图追问。
他虽然救了她,却不代表会永远留下她,之所以不顾族民抗议留下她,是因为她有利用的价值,而她不需知道太多,只需要在痊愈之后任他利用,偿还他的救命之恩。
他达到他的目的,她捡回一条命,很公平。
看着她淡定不语,无畏无惧的模样,他轻轻扬眉,瞬间明白她厉害的不只是过人的身手和坚韧的意志,还有缜密镇定的心思。
南朝头号通缉要犯,果然其来有自。
薄唇更扬,他看着她毫不文雅的将麦粥大口吞下,直到麦粥丁点不剩,才放下木碗,主动拿起托盘上的汤药。
药汤的色泽与先前略有不同,她敏锐的立刻注意到这点,却仍然毫无胆怯的将汤药一口饮尽。
放下药碗,她注意到他自托盘上拿起那叠白布。
“脱掉你身上的衣裳。”
掀开白布的同时,他也低声命令。
平凡小脸没有任何波动,却在瞬间散发出令人发毛的寒意,她盯着他,就像是一头野兽盯着该死的猎人。
他扬眉,轻轻低笑。
“我没有凌辱女人的恶习,只是帮你上些药。”
“我可以自己来。”
她冷飕飕地道。
“你无法替背上的伤口上药。”
他说出事实。
“我可以自己来。”
她却坚持。
这项坚持与羞怯或是恐惧完全无关,她只是无法忍受在他人面前暴露出任何弱点。
即使不难猜出当初她昏迷时,应该就是他替她更衣疗伤,但如今她清醒着,就不会再让同样的错误发生。
“我得检视你背上的伤口,它们好得太慢了。”
他盯着她倔强的小脸,实话实说。
“而这将会妨碍到我的计划。”
她再度沉默,眼神却始终不离他的灰眸,像是评估他话中的真伪,最后她紧紧皱眉,唰地转身,迅速解开腰带,卸下他当初为她换上的北国衣袍,露出里头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小手没有丝毫扭捏,反手将长发拢到胸前,任由他解开身上和手臂上的白布,露出娉婷柔韧的女性胴体。
迥异于北国女人蜜色的肌肤,她雪白得不可思议,吹弹可破的肌肤犹如花瓣般粉嫩,更似白雪般晶莹剔透,然而柔韧的身躯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以及数不尽的新旧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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