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可用胳膊在自己与苏镜希之间撑出一个安全距离,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我、说,分、手。”
他还是张着大眼睛,像在做梦一样,微张着嘴巴,睫毛轻颤着,仿佛不愿意醒来似的。
容青可觉得心痛得快裂开了,残忍地说着:“分手,你听不懂吗?我说分手!
我不要你了!
我不愿意你每天讨好我,不愿意看见你明明难过却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我受够了!
苏镜希我受够你了!”
“可可……”
苏镜希终于明白过来,像一只被浇了冷水的猫,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哪里……我可以改……只是别说这种气话……”
容青可一言不发,她怕自己再说话就会哭出来,只能红着眼睛看着他。
苏镜希这才渐渐地清醒过来,盯着她的眼睛渐渐地有了不满、愤怒、不甘。
是的,小镜,继续用你这种眼神看我,恨我,忘记我,撕裂我!
她站起身往卧室里走,不再看他一眼。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背后苏镜希带着哭腔的喊声:“你说啊!
说你不爱我了!
说你再也不想看见我!
说你讨厌我!
说只是跟我玩玩而已!
说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你说啊!”
他又凶狠又盲目,像一只受伤的猫,爪子已经血肉模糊还拼命想抓住那根稻草。
她亲手将他从悬崖上推下去。
“我不爱你了!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我讨厌你!
我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什么都是假的!
是你这种笨蛋……”
“不许说了!
不许说!”
苏镜希尖叫着奔过来,容青可觉得眼前一花,嘴唇就被狠狠地咬住了,像是要把她所有的话吃下去一般。
她刚要挣扎,脸上已经湿了一片,不是她的眼泪,流到唇边,连亲吻都带着苦涩。
渐渐地,惩罚换了一种方式,苏镜希没给自己后时间,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连基本的挣扎都没有,痛得厉害时,她也没舍得咬他。
原来苏镜希并不是没有凶狠的一面,而是这种凶狠从来没有用在她身上而已。
用凶狠的方式来拿走她唯一给得起的东西。
如果说铭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疼痛,那么痛之外更深刻的东西是什么呢?
“如果以后不再爱我,那就记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