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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鸾也笑了:“以前的廖文鸾,在杨阿舅眼里就是个白痴吧?傻傻地把恨自己的人当做亲人,所以,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很正常的,杨阿舅,你说是不是?”
以前的廖文鸾,也没有这么口齿伶俐,总是被人轻轻一撩拨就容易发怒。
杨乃恩微微点头:“是,看你长大了,我很高兴。”
廖文鸾的眉挑起:“是吗?如果真的高兴,杨副总今天也不会到我办公室了。
您要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杨乃恩的面色变的有些严肃,合起双手:“廖副董在公司也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内,您并没有给公司创造任何价值,因此,公司觉得,廖副董还是辞职比较好。”
廖文鸾一点也不慌乱:“是公司认为呢,还是廖文鸯和你认为,或者还有吴雁南?杨副总,你认为我是三岁孩子吗?”
杨乃恩有些赞许地点头,但声音没变:“廖副董或者认为,您拥有17%的股权,可17%毕竟只是17%,如果开董事会的话,廖副董手上的股份并没有决定权。”
廖文鸾也笑了:“杨副总不会这么幼稚地认为,我离开公司后就会对公司毫无影响吧?还是会乖乖地离开这里?杨副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当初做都做了,今天又何必摆出这副样子?实话告诉你,我做这个副董事长做的很开心,不高兴走。”
廖文鸾和原来的确大不一样了,从她身上,竟能感觉到压迫感,但杨乃恩虽离开商场数年,也不是那样无对措的,面上神色还是那么平静:“廖副董如果想继续留在公司的话,那抱歉,只能……”
廖文鸾已经打断他的话:“只能是个名誉职位吗?无法调动公司资源吗?这主意,一定是廖文鸯想出来的。
她除了能想出这样不入流的主意,也就没有别的好做了。
可是杨副总,你真以为,我对这公司很感兴趣吗?”
这公司之于廖文鸯的意义远比对廖文鸾的意义大,杨乃恩到了这时才露出那么一点点虚弱:“鸾鸾,你既然对这公司不感兴趣,那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你……”
廖文鸾哈地笑出声:“我拥有的已经够多,给廖文鸯一些也无所谓是不是?但杨阿舅,你怎么忘了,我愿意给的才能给,我不愿意给的,谁来要,那就是明抢。
十年前她已经明抢过一回了,难道现在还想装可怜继续明抢?”
十年前,杨乃恩长吁出声:“十年前是我说服廖凯把财产全留给阿鸯的,和阿鸯没有关系。
鸾鸾,你要恨,恨我好了。”
很好,和藏头露尾的廖文鸯比起来,杨乃恩还有那么几分勇气,廖文鸾点头:“不错,廖文鸯有这么个舅舅,是她的幸福,可我不会恨你,你又不是主谋,只是被人当枪使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杨乃恩看着廖文鸾那双和沈婉一模一样的眼睛,和沈婉眼里总是温柔平静,让人望之心情很快平静下来不一样,廖文鸾的眼里经常有一团火在燃烧,能让人有飞蛾扑火的冲动。
而这时那团火燃的更急,杨乃恩按一下自己的心口,声音带了叹息:“当时我想,廖家人欠阿鸯的,就该这样还了,一了百了。”
廖文鸾脸上的讽刺越来越大:“一了百了,于是就把我赶出去了?杨阿舅,廖家人到底欠了廖文鸯什么?除了一个身份,抱歉,廖文鸯的户口本上,一直都是我爸妈的次女。
从法律意义上说,她连这个身份都不缺。
疼爱、照顾,她一样也不缺。
从小我有的,廖文鸯必然也有。
我上什么学校,廖文鸯也一样。
请问,杨阿舅,廖家人欠了廖文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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