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分开吧,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同床共枕近十年,有一个快七岁的女儿,廖文鸯近乎贪婪地看着,或者,这就是最后一眼了。
吴雁北的手握成拳,这是自己倾心相爱的妻子,曾经以为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珍宝,还有一个聪慧可爱的女儿,可是这一切都将消失。
沉默在他们两人间蔓延,这是别人无法插手的事,杨乃恩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阿北,你看,你先坐下,冷静冷静。”
吴雁北把眼从妻子脸上收回来:“不用了,我已经冷静很久了。”
说着吴雁北看向廖文鸯:“那么,离婚吧,晓棠归我,别的,全都归你。”
说完这句吴雁北觉得心像被谁重重打了一拳一样,疼的已经无法呼吸,没有再看他们就转身往外走。
廖文鸯用尽全身力气才点头,点头完后僵直地坐下,寒意布满全身。
不该是这样的,甩掉这个不喜欢的丈夫本该是十分轻松,而不是现在这样冰冷入骨,无法说话。
杨乃恩没有追出去,而是坐回到廖文鸯跟前,看着廖文鸯:“阿鸯,你……”
廖文鸯这时候才找回一点自己的声音:“舅舅,别说了,他既然开口了,那我就答应吧。”
说着廖文鸯看向外面,此时已经是深秋,梧桐叶子快要落尽,只有几片黄叶挂在枝头,陡生一身悲凉。
在车上的时候廖文鸾就给吴劲节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来,顺路去接他。
车子停在吴家大门口,廖文鸾没有下车,而是拨了电话让吴劲节出来,大门开处,走出来的不光是吴劲节,还有吴雁南,对这个前夫,廖文鸾早已没有任何感情,只是点一点头示意就打开车门等儿子上车。
吴劲节上车后吴雁南已经对廖文鸾说:“我和你有几句话,五分钟,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廖文鸾打开车门,抬腕看表:“请。”
吴雁南又气又急:“你真要这样吗?鸾鸾,虽然我舍不得你的,但是你离开吧。
你已经把一切都搅的乱七八糟。
阿北他,要和阿鸯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个文不是洗白任何一个人的,感情,不管是爱是恨,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57、不甘
廖文鸾哦了一声,平淡至极。
吴雁南看着她的脸,这张曾经让他迷恋的脸,此时却越来越陌生,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重:“鸾鸾,你难道一点也不发表意见?要知道,阿北和阿鸯吵起来是因为你。”
发表意见?廖文鸾用手指向自己:“阿南,你这十年是做什么去了?遇到问题只晓得去逃避不晓得去解决?况且,阿北和阿鸯在不在一起,离不离婚,和你我有什么关系?”
十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他们四个感情很好,姐妹和兄弟谈恋爱,让吴家两老脸上笑开花。
吴雁南的眼里有留恋神色,廖文鸾轻声说:“现在,已经不是十年前了,阿南,从你被廖文鸯说服,帮助杨乃恩说服爸爸把财产全留给她那时起,就全都不一样了。”
吴雁南看向廖文鸾,五分钟时间早过,廖文鸾并没回车上,看向远方,似乎有追忆神色:“阿南,我曾爱过你,直到宣读爸爸遗嘱时候,我都还爱着你,可是宣读完爸爸遗嘱你说的话,你的不满,给了我一刀。
阿南,这十年,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的丈夫,那个曾经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被人两句话哄的改变了主意?阿南,我曾经说过一句,做我丈夫的人,不管是我错还是我对,都必须站在我这边,永无改变。”
对错是原则问题,但站在哪一方是立场问题,立场永不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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