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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劲节的小眉头又皱起来:“不行,晓棠,蛋糕吃多了对牙齿不好,你还没开始换牙,要好好保护牙齿。”
晓棠用手指头摸摸自己的小牙齿,皱着眉:“就吃一点点,哥哥,你不知道,草莓蛋糕很好吃的。”
在厨房洗碗的廖文鸾听着外面晓棠和吴劲节的童言童语,噗嗤一声笑出来:“哎,还是小姑娘可爱,小竹子小的时候,没有小姑娘打扮的那么好看。”
刘建接过她洗好的碗用抹布擦干后放进碗橱:“小竹子小的时候,你在生病。
所以小竹子一直都很乖,不哭不闹的。”
那段黑暗的,不堪回首的日子。
廖文鸾摘掉手套把它们挂起来:“回来这么久,我真奇怪,那么愚蠢的一个男人,我当初怎么就爱上了呢?”
还为他伤心,那么一个恨不得置自己于死地的妹妹,当初就怎么把她当妹妹?
刘建看着廖文鸾:“其实沈小姐是一直把廖文鸯当做亲生女儿看待的,可惜,事与愿违,沈小姐直到最后临终前,都不希望那张遗嘱有拿出来的一天。”
这些话,廖文鸾不是第一次听刘建说,细白的额头微微皱起:“那个人,我说的是廖文鸯的妈妈,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建的眉挑起,很惊讶廖文鸾会这么问,廖文鸾摊开双手:“我想知道别人恨我,也该知道恨从何来。
刘建,你刚才提起我妈妈,其实从阿公阿婆再到我妈妈,甚至到舅舅舅妈他们,没有一个对廖文鸯不好。
即便是廖文鸯觉得我妈妈插足了她妈妈和爸爸之间,可这种恨好像还不足以让她恨不得我马上死掉。
所以,我想知道,她的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刘建从心里组织着词语:“善良、朴实,是一个很常见的乡村姑娘。”
看见廖文鸾高高挑起的眉,刘建伸出手指摇了摇:“你别不相信,杨小花,的确是这样的人。
她过世也三十年了,从没有人说过她的坏话。
当初廖先生娶了沈小姐后,杨小花一直有人上门求亲,她都拒绝了。
乡里人都说,她在等廖先生回头,至于廖文鸯怎么出生的,就是件悬案。
莫名其妙的,杨小花就生了个孩子,而廖家人认了。”
刘建的眉微微皱起:“当年的事,其实并不影响你的决定,对吗?”
廖文鸾点头:“我感兴趣的,是爸爸临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去巴黎前廖凯还很好,送廖文鸾去机场的时候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吴雁南还在旁边笑着说,千万别被巴黎男人勾走了,要每天打电话。
可是三天后家里电话就打不通,直到第五天,才接到舅舅的电话,说廖凯出车祸进了医院,等赶回来的时候廖凯已经陷入昏迷,在医院的时候,廖文鸾从来没看到他醒来过,疲惫至极回家休息一小会儿,就接到电话,廖凯已经不行了。
廖文鸾赶到医院的时候,廖凯已经没了呼吸被宣布死亡,当时吴雁南一直在身边安慰陪伴,廖文鸾也像平常一样依赖他,办完丧事宣布遗嘱时候,廖文鸾才觉得天都颠倒了。
可惜,没有一个人肯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廖文鸾轻叹一声,不由摊开双手:“有句话说的很对,光从外表的做人来看,廖文鸯比我强多了。
你看,当初看似一无所有的她,竟然能说服朱英。”
说着廖文鸾轻声道:“这也是她敢那样对我的原因吧?毕竟,她还要顾忌沈家人,而朱英,再怎么说也是沈家媳妇。”
廖文鸯小心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会做出一些决定。
刘建伸手安抚地拍拍廖文鸾的肩:“别想了,不管他们为什么而做,伤害就是伤害,不会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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