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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娘犹豫了一下,终是走了过去。
一进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院中间一棵两丈来高的大树。
树冠亭亭如盖,几乎遮挡了大半个院子。
树干有如女人婀娜的身姿。
这么打量过去树叶一片一片极为厚实,同样泛着暗青黄色金属一样的光芒。
树干里则透着隐隐的血光。
“两生树?!”
桑娘一惊。
此刻身后的大门却沉重的合上了。
桑娘快跑几步过去扑到门上,入手浸凉——这门竟然是用整扇的青铜浇铸而成。
桑娘的手顺着门摸到旁边的墙面上,岂止是门,这整个院子,都是用青铜浇铸而成。
“桑娘,认识这么久,你还是信不过我不成?”
身后汴沧月开了口。
桑娘咬咬牙转身,抬头迎上的却是他一贯温和的眼神。
刚才那个透着冷意的汴沧月就像是一个噩梦。
此刻梦醒人消失。
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过来喝杯茶。”
汴沧月说着低下头。
桑娘这才看见两生树下有一个圆的青铜桌,独脚撑于地里。
桌脚与地面的结合处爬起了无数细细的藤蔓,紧紧地缠在桌身之上。
围着圆桌一圈放了四个青铜的圆凳,凳脚上同样的缠满了藤蔓。
桌上放了一个小炉子。
旁边一套紫砂茶壶。
汴沧月便在壶里放了些茶叶,架到炉子上去煮。
不多时便溢出了淡淡的茶香。
“这是……哪里?”
桑娘怯怯的开了口。
心下惦记尤在黄泉路上的玄天青。
汴沧月闻言抬起了眼角看她一眼:“地府。”
桑娘咬住下唇,宽大的袍袖里互搅着手指。
若是生意上有什么问题,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稳稳当当的解决。
可是和玄天青,汴沧月他们在一起。
遇到的这些事真真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凡人,那么的无能为力:“你为何要带我来此?”
茶壶嘴上缭起了轻烟,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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