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颛又笑,“真有意思,去个英豪会都让你们玩得那么开心。”
“诶诶别,哪儿开心了,真是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啊皇上!”
徐心烈作出哭唧唧的样子,“所以皇上啊,能不能别让屠公公整我们了?我放下手头的活儿大老远跑麒山惊心动魄一下,何苦呢?我一路从南踢馆踢到北还不够吗?现在唯一的好事就是能顺道来看看您了。”
李颛意味深长:“哦,心烈,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徐心烈喊冤:“我就是竖着尾巴来的!
皇上您不可能不知道我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您可不能说我没良心,见您一面多难呀!”
徐绍均心跳已经麻木了,就看徐心烈能无礼到啥程度。
偏偏李颛就吃这一套:“你的意思,朕赏你个宫牌,让你随意进出?”
“听着是挺好……但可能不大行,哦,等下!”
徐心烈作势要跪,“民女谢皇上恩典,恕民女不能答应!”
“平身平身,跟我装什么样呢,”
李颛等她膝盖都快触地了才道,“怎的,宫牌折你的寿了?”
“不是,怕烦着皇上,”
徐心烈起身,讪讪的,“要我拿了宫牌还得了,隔三差五找皇上您串门子唠嗑,您可不得烦……到要砍了我。”
她差点说出死这个字,硬生生收住。
“挺好啊,朕在宫里,就缺你这样敢说话逗趣儿还有故事的。”
李颛看着她,意有所指,“不如,朕再给你安排个住处,你就住下得了?”
啊啥啥?住宫里那不是宫女就是,那啥啊?
别说徐绍均,徐心烈都麻了,她就怕自己分寸拿捏不好,这皇帝年轻好说话是没错,但种马属性也是天字一号,可不能再让他顺杆爬了。
徐心烈立马老实了,小心翼翼道:“那皇上,您还是赏我个宫牌吧,偶尔我还能给您带点外头的小零嘴儿尝尝鲜。”
“哈哈哈哈!
朕在宫里,什么吃不到?”
李颛又笑,他似乎心情本来就很好,笑罢,也不穷追猛打,只是道:“照你这么说,可是屠青莲派给你们的隐龙卫不得力?”
“不是不是,太得力了,就是分身乏术。”
徐心烈连连摇头,“大概是屠公公另有指示,怕我们没他掠阵会出事,所以还要带着我们走,太耽误事儿了。”
“那多给你几个隐龙卫不就得了?”
“可隐龙卫是保护皇上的呀,哪能夺人所爱。”
“那你说如何是好?”
李颛把问题抛给她,神色却很是了然。
徐心烈坦然道:“我觉得武衙门可以,人能干,我还能就地求援。”
李颛往后一靠,似笑非笑:“这时候怎么不跟朕绕弯子了?”
“皇上比我聪明,见识比我多,怎么绕都绕不过您的法眼,不绕了。”
“可武衙门也是屠青莲在管呀。”
“那没什么,只要是能干活的又能跟皇上联系上的还不会打扰我的,我都可以。”
李颛嗯了一声,笑眯眯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朕准了。”
“诶?!”
徐心烈还准备了一篓子话,此时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