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道:「现在?我快三十了。
」
他支持的看着她,「学习永远不嫌晚。
」
「除非我不打算嫁了,我才有可能去维也纳深造。
」她一半是在探他的口风。
「结了婚就不能深造吗?」他纯以男人的角度来思考,不知道身为女性的顾虑与考量。
「如果有小孩呢?」
「小孩也可以带去,顶多找个保母。
」
「柏翰,你的行事作风一向都这么干脆?」余昱璇失笑。
「每一件事都这么容易?」
「到维也纳的第一年,语言不通又加上思乡病,我真想马上飞回台湾,宁可一辈子平庸,也不想学什么音乐,但我不得不撑下去,我没有资格退缩,所以我学到了一件事,困难、麻烦、挫折随时有,解决的办法就是面对,然后想办法解决。
」
她笑而不语。
「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他自信道。
「或许。
对了,对展妮好一点吧!
」
「她在妳面前扮小可怜?」
「柏翰,给她一个机会吧!
」
正文第六章
黑道的恐吓不只是恐吓,果真还付诸了行动,但他们是柿子捡软的挑,没有去对付倪柏翰,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进了别墅,见东西就砸、见小孩子就又吼又叫,出来喝阻的余昱璇还被他们推倒到一旁,但最惨的是──
展妮拿了把木制的武士刀要和他们拚了,她是很有架式也很有气势,一副「追杀比尔」里那个女主角的狠劲,但这毕竟不是在拍电影,对方人亦不少,所以她挂了彩。
乱中有错,加上碎玻璃满地,她一个不小心跌倒,双臂都被玻璃割伤,木制武士刀还因此被对方抢走,反而成了攻击她的武器,立刻她的额头又红又肿,还眼冒金星,只差那么一点点就不支倒地。
如果不是警察赶到,以展妮的个性,她的一条小命可能真的要赔上去。
倪柏翰赶到别墅时,她已被送去了医院,留下了二十名的保全人员,他便马上飞车赶到医院。
她额头的伤口已消毒、上了药,医生正在帮她缝手臂上的割伤,虽打了麻药但仍有点痛,她眼泪在眼眶四周打转,但她非常坚强的没有哭,看到他来,还挤出一个微笑给他。
这一刻,倪柏翰发现自己对她的看法完全的改观、完全的不同,他真的看到了她的美,她「不凡」的一面,之前一直强压在心里的莫名感觉慢慢明朗。
为了想确知整件事的经过,他把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余昱璇,语气充满了担心与些些不谅解。
「为什么你们没有人马上报警?」
「因为措手不及、预料不到,等报了警,警察来到时,早就……」她也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大家,幸亏只有展妮受伤,如果有小朋友受到伤害,她真的会以死谢罪。
倪柏翰平静的问:「展妮是怎么回事?」
「她拿了把木制武士刀──」
「她疯了吗?」他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