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出门去告诉别人,你穷凶极恶,还辱骂我,我要去堂上告去。”
“大哥尽管去说,尽管去告。
这堂上官没有证据,也不会轻易抓人。
大哥这会儿,可能寻到人作证吗?”
吴能的神色更为讥讽,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吴大伯伸手指着吴能,突然想要扑过去:“我打死你算了,要你这个不敬兄长的。”
吴能往左边一躲,吴大伯扑在泥地上。
吴能皱眉看着吴大伯:“兄长,兄长,要有值得我尊敬的,才能唤为兄长。
可是你这些年,做的都是什么事?”
吴大伯扑在泥地里,也不起来,在地上大哭:“都是我命不好,爹娘不疼我,弟弟不敬我,我的女儿也只能做妾,连儿媳添了孙子,也没人贺喜。”
茭娘瞧着吴大伯扑倒在地,突然笑出声:“大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说着茭娘就走出门外:“既然大伯要说,那我就请众邻居来瞧瞧大伯这样子好了。”
吴大伯没想到茭娘性情和自己兄弟两口都不一样,急忙坐起身:“你,你这个……”
茭娘回头瞧着吴大伯:“大伯还是请回去罢,您以后啊,讨不到便宜了。”
茭娘说的斩钉截铁,吴大伯神色有些慌乱,看着吴能嘴唇翕动,吴能转过头不理,吴大伯爬起来掩面大哭而去。
☆、第49章贵客
吴能看着兄长的背影,面上神色萧索,风吹起他袍子一角。
茭娘想上前说几句安慰父亲,但刚走出一步就又退回来,吴能已经转头对茭娘道:“没事,茭娘,我这心里的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
茭娘上前一步,还想开口,柳氏已经轻轻地拍女儿一下,示意她先上楼。
茭娘一步一回头地上楼,来到楼上,低头看院中,见爹娘都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茭娘的唇张了张,对吴能大声地道:“爹爹,你要觉着女儿做的不对,就……”
柳氏已经快步上楼,把茭娘推进屋里,对茭娘道:“茭娘,那是你爹爹的亲兄长,他做了再过分的事儿,你爹爹都顾念着少年时候的好。
你爹爹,并不是不明白你大伯的那些坏,只是这人,总要等到退无可退时候,才会醒悟。
你爹爹他,伤心的,不是你对你大伯说出这些话,他伤心的,是你大伯,终究没有一个悔字。”
茭娘靠在柳氏怀中,对柳氏点头,柳氏摸一下茭娘的脸:“你没有兄弟姐妹,有些事,你体会不到。
茭娘,我是有兄弟姐妹的,小时候兄弟姐妹们在一起,玩耍的十分友好,等到长大后各自嫁娶,也彼此心中惦念。”
茭娘点头:“娘,您的意思,我懂,我并没有责怪爹爹的意思。”
柳氏把女儿的脸捧起来:“我的女儿,自然是聪明的,不过娘要告诉你的是,你眼看着就出阁了,到时生儿育女,总要在他们之间,好好对待好好调停。
至于以后……”
柳氏顿一顿才道:“那也只有看他们的了。”
茭娘晓得这是自己娘在教自己做人父母的道理,嗯了一声问出一句:“娘,有件事,我一直没有问你,那一年,如果舅舅他们接了信不肯来,那娘您当时是做了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