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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袭脸上泛出一朵笑花,“咱们现在是待缉的身份,还不走?”
郁干狂露出放松的浅笑,迈开大步,“走吧!”
“唉!
那不是往北的方向呀!”
班袭笑着纠正。
“此去大漠不知得耽搁多久,先让你跟家人辞行吧!”
一旦汉人皇帝发出通缉令,说不定他们再也无法涉足中原了。
班袭双手环胸,好奇地问:“你怎知我的家人在南方?”
他明明归心似箭,却惦着她的感受,真是教人窝心哪!
郁干狂好整以暇地说:“你不是说过你来自南方海边。”
她说过的话他都牢记在心里。
班袭思索着,契丹王汗的病况未明,而她也暂时无法回女人国,只需要飞鸽传书通知风姨即可,事有轻重,两相权衡下她便作出了决定。
“我们先回契丹,不过得先告诉我家人。”
郁干狂点头。
只见她吹了声口哨,一只全身雪白的鸽子便从空而降,停在她的肩头。
班袭拿出随身纸笔,匆匆写下大致缘由,塞人鸽子脚上的竹筒里,“海东青,帮我把这信送给风姨。”
身后传来郁干狂清喉咙的声音,他指着她管上的鸽子,“咳!
这玩意儿或许比一般的信鸽体型大了些,但,叫作……海东青?你没看过真正的海东青吧!
那是种青红色羽毛的猛鹰……”
他伸长手臂比了比,“翅膀伸展开来大约有这么宽。”
又用手指比了比鸽子,”
说真的,这小不点真的不像海东青。”
这小鸟就算送到海东青面前,请它塞牙缝,只怕海东青都不屑一顾!
他鄙夷的口吻让鸽子不悦地拍怕翅膀。
班袭轻拍它安抚着,“海东青,别生气!”
随即对郁干狂正色说:“你让海东青觉得委屈了!”
一人一鸽就这么直直的瞪着他,神色之认真让郁于狂不得不屈服。
“嘿!
我没有取笑这玩意儿,呃……”
鸽子的翅膀挥动得更用力了。
他改口,“没有取笑这‘海东青’的意思。”
他喉间咕嚷着,“你们该见见真正的海东青!”
他委屈的语调让班袭想发笑,她忍住,板着脸。
“你得跟海东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