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公主泪眼望着他冷绝的背影,豆大的泪珠也跟着落下,让胸前的锦衣无声吸人,只留下谈谈湿意。
正如她的一场苦恋,总没能在他心田里印下痕迹。
他听见她强抑的哭声,也看见她微抖的纤细双肩,却背过身、守在门口,继续当作毫不知情;不愿回应的感情,不如不知情。
************************
郁干狂从兰心房里出来后,就到她这儿,他踏入院落,走向半掩的门,正要抬手敲门,却听见里头有阵阵水声。
从门缝望人,他看见屏风里烛光映照出一道娉婷人影。
班袭先解开发带,任一缕乌丝扬起,接着柔顺披散在她的肩上。
他看见她解开绣扣,他喉间梗着,心跳也倏地加快。
然后,衣衫褪下,就着微弱烛光,看见她曼妙的身形挺立着。
她未觉门外有人,自在地舀水淋身,在烛光的辉映下水光流粼粼,透过薄丝的屏风传达到他眼中,朦胧间更丰富了想象。
他的眼离不开那凝住在她双峰顶点,黄玉般的瞳仁添了几许暗色,烛光详实地传送了她的身影,却教屏风挡住了白皙的肤色。
她缓缓洁身,他看见她的手游移过锁骨,他想起她肩膀与锁骨间有着迷人的凹处,引人遐想。
他真想取代她的手,细细洗净她全身肌肤!
但时候地点都不对,他再狂也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
该净好身了吧!
郁于狂想。
在这不对的地点与时候里,真是难忍的煎熬。
偏偏他的眼睛就是让这画面给定住了!
仿佛故意惩罚他似的,就在郁干狂天人交战间,班袭素手一扬,溅起的水花打熄了小几上的烛火,剩下门外的月光,此时立场对调,他在明,而她在暗。
“谁?”
“我。”
郁于狂哑着声音说。
“请等会儿,我就来。”
唉!
郁于狂心里半是庆幸、半是遗憾,夜风拂过,只有鬓角残留的湿润像在讥笑他的挣扎。
房里,班袭俐落穿好衣裳.那男人的喘息声好似雷鸣,哪里会不知晓呢?
可她还是慢慢的净身.算是报了小仇,谁叫他让她浸在醋桶里好一阵子!
兰心要他过去后.就派宫女来“知会”
过了,她当然信得过他,也明白那只是兰心一厢情愿可心头在泛酸时是不说理的。
班袭走到院中,“是你?”
“是我。”
郁于狂深情望她.她的发稍微湿,身上隐隐发出浴后撩人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