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诺诺先回去了,因为我是最后一个和你接触的人,所以虞大校要求我留下来一起。”
余乐说,“跟我分开以后你直接坐电梯到了地上六层,返回房间,这个过程电梯和走廊的监控都记录下了清晰的正脸画面。”
“然后你开门进屋,门外的探头录像显示你先是蹲下逗狗,后面bunny好像到了什么,你本人也有所察觉。
我到你提着配枪走出来,左右了一圈走廊,应该是没发现什么,然后”
话说至此,余乐堪堪顿住,眼神似有不解,又显得有些惊恐。
“然后你弯腰做了个捡的动作,还盯着手里的东西迟疑了几分钟,最后进屋关门,再也没有出来过。”
余乐向唐靖西“可是我和大校都得清清楚楚,那地上什么都没有,你手里也是什么都没有,你到底在什么”
唐靖西先是怔住,大脑的思维能力还十分僵化,但他知道余乐这段描述非常重要。
监控画面与亲身经历的直接对比,那么所有的不和谐都将是解开谜题的关键点
他一直没想明白自己进入镜像房间的契机,或许就是那块他能见、而监控却拍摄不到的牛骨头,它就是开启另一个世界的钥匙。
“是一块给bunny磨牙用的牛骨”
余乐一听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心里的疑惑不禁更重“那监控怎么就没拍到呢害得我以为你魔怔了,大中午出来梦游来着。”
唐靖西没理会小师弟的吐槽,最后问道“从我休假开始到现在,一共过了几天”
“四天。”
余乐如实回答。
唐靖西理顺脉络,示意余乐帮他去拿抽屉里的纸笔,他边写边道“也就是说四天前我独自一人返回宿舍,之后没有任何有关我离开的监控画面。
前天早晨我在水槽边被发现,人是昏迷状态,朱雀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他在这里做了备注,内容是当值研究员因不明原因昏睡过去。”
“最后就是今天,我在昏迷了两天两晚以后醒了过来。”
写完,唐靖西侧头向余乐,余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可是这些能说明什么呢”
余乐是局外人,不了解唐靖西的经历和在经历中遇见的人,他只当是师兄把时间线梳理了一遍,更多的就不知道了,也无从获悉。
唐靖西还拿不准能不能告诉其他人,毕竟他心里也是一知半解,大部分只是猜测,而不是定性了的东西。
况且内容也太过邪乎了,大家都是搞科研的,基地属于大型唯物主义聚集地,说出去也没人信。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刚醒过来脑子不好用,写下来省得我忘了。”
唐靖西随便找个了借口敷衍过去。
余乐对师兄深信不疑,当即释怀,又道“现在你醒了我就放心啦要不要通知大校他这两天担心得不行,每次过来都要瞪我,你知道我最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了,尤其是已经得罪的跨级上级。”
说完,余乐便捏着唐靖西的病号服袖口摇了摇,小声补充“真的超可怕”
“等会儿我自己联系他吧。”
说完,唐靖西又瞧了瞧小师弟那张脸,淡淡道,“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余乐平平“嗯”
了一声“我总觉得你会出事有我疏忽的原因,就想守着你,等你醒了好亲自跟你说声对不起。”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