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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娘低声道:“嘘,莫让人听见了,好人家的女子谁肯过堂呢?更别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了,没见到县太爷,下边的差役先打点一番,又是涉及女眷,那无赖逮不到,自己家女眷先去过堂出丑,若是打点不到位,一路把你家女眷遛街给人看哩,全家的女眷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急云脸上涌起了阴云,这是什么地方?百姓连个出头讲理的地方都没有了?
远远才到了南塘村口,已是听到人声鼎沸,只盯着那门口有白幡的过去,果然就是丁家,下来已是看到袁雷带着人在那里大声嚷嚷理论:“我妹子嫁到丁家,孝敬公婆,服侍你那生了病的儿子,又做饭又下地,哪一样不干?妹夫生了病说一张药方三分银子,我妹妹二话不说回娘家来筹钱,我家娘子把压箱底的宝石都给了她!
就算平白被人抢了去,她黑天夜里赶着回家是为了谁?这份心难道就不算了?我们袁家这份情难道你们就不计了?你家媳妇被人欺辱,钱财被人抢夺,你们不说替她出气,反而要休了她回家,且看看今后还有人敢把女儿送给你家糟践?”
旁边围观的人不由的叹息议论,丁家原本想今日一大早便将袁雪送回去,袁家不通消息,等回过神来,再送回来也已迟了,事情已经坐实,孰料袁家一大早就纠集乡党族老,堵到了门口,把他们的打算全给打消了,正恼火之际,那丁家婆婆却也是个厉害角色,直骂道:“说是压箱底的宝石被抢走,却是没一个人看到,还不是由你们说?你家女儿娇养滴滴的,平日里只知道偎着丈夫,横不拈针竖不拿线,嫁进来三年没穿过她做的一双鞋,这都算了,嫁进来三年都没生孩子,如今又失了清白,全家人都看着我儿子是被她这事给气死了,若是留着她在我丁家,岂不是玷污我丁家门墙,我儿子在泉下如何安宁?”
一旁围观的众人一听却也有理,有些人忍不住就赞同的点点头,刘氏却是火冒三丈,一拍大腿已是坐下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都是娘没有好好打听,被人骗了婚,把你嫁给个痨病鬼,推你到了火坑,日日紧着伺候夫君,都落不下一声好啊!
生不下孩子也要怪你啊!
被人欺辱就气死的痨病鬼,怎么生孩子啊!
不知道哪家的倒霉鬼还要嫁进他家啊!
谁知道还有哪个是痨病鬼,白伺候一辈子也没有孩子服侍啊,把家里压箱底的宝石都拿来给夫君治病啊,这样子都讨不到一声好啊,被欺负了就紧着踩上来,要休回去啊!
丁家做出这样的缺德事,我看以后谁家女孩嫁你家啊……你们南塘村的人帮着做下这缺德事,开了这先例,以后谁家敢把孩子嫁到你们南塘村?有恶霸不惩治,倒要惩治那被欺负的可怜人啊!可怜我年轻守寡,含辛茹苦养大了孩子送给人糟践啊,孤儿寡母,没人出头帮忙啊……”
老泪纵横却字字清晰,在场的丁家人面子上都下不来,众人也有人暗自议论,也怪不得人家姑娘生不出来,听说痨病就是要静静的养着,好好的吃着,又有人听她说的也是道理,如今丁家把人休了回去,南塘村也臭名远扬了,有个康阿狗也就罢了,谁家再敢把女孩儿嫁过来,一时家里有适龄儿子正要议亲的乡人也慌了,便都大声说:“有话好好说么,这不是还没送么,老丁头你们也莫要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么,坐下来好好说。”
一边村长及丁家的族长都来了,好说歹说正要劝说人散去,两家坐下来谈谈,却是一声喊:“不好了,丁家娘子上吊了!”
众人慌了神,连忙涌了进去,七手八脚地将袁雪解了下来,好在还有一口气,赶紧请了大夫来,袁雪双目呆滞,问也不回答了,刘氏又嚎啕了起来,娥娘和急云连忙帮忙照顾袁雪,丁家的人却也是闹出一身虚汗,想不到袁家女儿这般烈性,若是在丈夫才死的时候便投缳死了,倒是一桩夫死妇从的美事,如今却是在休弃的关头投缳,却是他们丁家逼死人命,袁家一告,他们且不占理。
两家只好坐下来好好谈了一番,最后敲定袁家接回袁雪照顾,在娘家守孝,丁家合族出钱,先给了五两延医请药的钱,另外每个月将二十斤口粮送往袁家,若是袁雪一天不嫁,便一天都是丁家的未亡妇,丁安的田产房产,便有她的一份,若是守满三年改嫁,丁家也不得有话说。
两方立下了文契,当晚便将仍痴痴呆呆不清明的袁雪接回袁家。
第9章审判之镰
袁家回来,又花了钱请了前去助拳的乡党族亲们吃了一顿,才算完了这事。
却说袁雪回来后,虽然已是能正常进食,却是每日里呆呆的,一时糊涂一时清醒,有时候说:“阿安呢?我拿了银锁给他开药呢,他的病能治好咧。”
有时候又呢喃:“阿安,病好了我给你生儿子哩。”
有时候又哭着骂康阿狗不得好死,大部分时候却都是呆呆的,显然受了刺激过度,神智不清。
刘氏看袁雪这样,除了哭以外,却又暗悔没向丁家多拿些看病吃药的银子,只是丁家实也是拿不出许多钱来,要不当时袁雪也不会回家来向娘家筹银看病了,那五两银子还是丁家族长做主,从祭田进项里头拨的,只得日日嗟叹自己薄命,又咬牙切齿咒骂那康阿狗不得好死,然而无论是丁家还是袁家,几百口人,却完全没人提过要告官,让官府来捉拿康阿狗。
急云看着昔日活泼泼的小姑姑变成如今这痴痴呆呆的样子,想起问刘满仓那康阿狗的事时,那些劣迹斑斑的歹事,她银牙几乎咬碎,奸淫,抢劫,欺诈,偷盗,这样劣迹斑斑的人还要让他四处流窜,天理何在!
袁雷和娥娘义无反顾的接过了照顾这小姑子的担子,丝毫没有嫌弃,袁雷甚至卖了几亩地,给袁雪看病。
地里活忙,大部分时候都是娥娘和急云在照顾,刘氏从前对这个媳妇有些不满的,自从生了袁玉后,肚子又再没有动静,如今看她伺候小姑子丝毫没有怨言,却也收起了那些刻薄话,只更勤快的伺候那几分菜地,想筹更多的钱给女儿,又更严厉的督促袁玉读书,唯有自家男丁有了出息,别人家才不敢欺负上来,袁家的希望,只在他这一支独苗了。
却说刘满仓此次立了一功,让一向不肯正眼看他的袁瓦又主动来向他打听事情,早乐得身上轻飘飘的,这日又截着袁瓦要求教那腿脚快的法子,他多次想悄悄跟着袁瓦上山,却是乱草蓬蒿弥漫山坡,遍山荆棘,道路崎岖,坎坷不平,跟上一段时间便累得筋骨俱酥,喘喘吁吁,前边的阿瓦却是腿脚灵便,很快便再也看不到身影了。
他只不信他一个男孩子,还比阿瓦大上两岁,如何就跑不过她一个小女孩?
急云看他来问,想了想,却是问他:“你若是能有办法知道康阿狗什么时候回家,然后告诉我,我便告诉你这法子。”
刘满仓只以为她要探听康阿狗回家的时间,然后让大人前去捉拿,满口答应,说道:“他家的娘子前些日子又回了家,有人说看到她又能买些肉给孩子吃,早怀疑康阿狗回家过了,却是太滑溜,又怕他报复,也没人去逮他,我有好多南塘村的朋友,让他们留心留心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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