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一跃而起,虽然身上还得疼得不得了,但比不过逃跑中的人的亢奋和紧张,李阳使劲把没有锁牢的窗户撞开,从二楼跳了下去。
有些难以解决的困难,只要找到捷径,就简单的多了。
平时看的垃圾剧总算派上了用场。
严冬的荒山更荒凉,但逼急了的人根本顾不上什么了,拼了命的往有人烟的地方跑。
也是倒霉的那茬过去了,正好一个出租车过来送人,顺道把李阳捎到了花园小区。
夏玉宇急坏了,李阳失踪了好几天,电话也没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突然门铃就响了。
夏玉宇赶紧去开门,李阳闷着头撞进来搂着夏玉宇就是嚎啕大哭,歇斯底里,捶胸顿足,就差一头碰死血涂满墙以昭显他的悲愤欲绝。
这几十个小时受的折磨,几辈子攒一块儿都赶不上。
李阳哭啊哭啊,竟厥了过去。
夏玉宇吓得拖着人打急救电话,救护车来了一检查,体力透支加情绪激动。
一看没大事,护士给人挂上葡萄糖,要了二百块钱开着救护车乌拉乌拉的跑了。
李阳抓着夏玉宇眼睛冒绿光,抖着爪子干嚎,“我要吃饭,吃饭,吃饭!”
这孩子,咋饿成这样了呢?
夏玉宇忙到厨房就着剩菜下了一大碗面条,打了五六个荷包蛋,面还没熟李阳举着吊瓶晃过去拿着筷子就开始捞着吃,烫的怪叫连连。
夏玉宇帮着把吊瓶举着,看着饿得跟灾民似的明显瘦了一圈的人,全是担心和迷惑。
吃饱了饭,李阳往沙发上一躺,又开始掉眼泪。
过去握着他的手,夏玉宇心急的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李阳抽抽噎噎大半天,才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夏玉宇的脸早就青的跟菜色一般。
闹了这么一出,李小子累得昏昏欲睡,夏玉宇进屋去拿毯子。
毛毯搭到身上的时候,李阳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抓住了夏玉宇的手,“为什么……你没有说出真相?”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那个人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为什么,任由我陷入沼泽!
夏玉宇呆住了。
李阳拖着酸痛的身体摔门而去。
出门前他指着夏玉宇的脑门,“夏玉宇,这房子给你了,以后咱们互不相欠,下学期你自个儿找地方取暖吧!”
夏玉宇想追上去,却被狠狠的推开,跌倒在新铺的木地板上。
李阳曾说,家里必须要装木地板,不然老是冻脚,第二天,地板就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