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抹了抹嘴,冲着躲在角落里的徐漓大喊,“是头孢地尼吧?”
徐漓点点头,接着看到我凶红了的眼睛,畏惧的缩了缩身体,小声的解释道,“明月…那个是抗生素……你很快就没事了……”
“你…你们!”
我无话可骂,指着肿了一只眼的宫梵狠戳他的胸口,“行,宫大少爷,您这笨狗熊还和小狐狸合穿一条裤子啊!
怎么着,有几腿了?”
“明月,不准胡说!”
宫梵抓得我手生疼,努力睁着肿的几乎成一条线的那只眼睛怒气冲冲的吼道,“我们没什么的!
我心里只有你!”
“哟,都我们了,还没什么,床都上过来还撇的这么清,好榜样啊!”
我冷笑,“许明月!
你不要太过分!”
宫梵的血性终于被激发出来,压抑的声音里带着刺鼻的火药味,“你知道我们都是被陷害的,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
“逼人,哈哈哈……我咄咄逼人?我逼谁了,谁又逼得我,我难受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个笨蛋!”
我又哭又笑,疯癫痴狂,“为什么,到哪儿都是绝望,我为什么要活下去,以前活得多开心啊,无忧无虑的,可是现在,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没人疼没人爱,我死了算了!”
宫梵上前一把搂住我大喊,一边喊一边眼泪就往我脸上砸,“我爱你我疼你,明月,我会好好保护你珍惜你,你相信我,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滚开!”
我一把推开宫梵,“我不相信,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发誓跟真的似的,结果看见了那个狐狸精躺你怀里,还不是欲仙欲死干得嗷嗷只叫,你他妈就会说!”
宫梵大张着嘴愣在了原地,面如死灰,不远处的徐漓也是同样的惊呆,是,这样不温和不美好粗鲁野蛮骂人的我,怎么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呵呵呵……告诉你们,那天晚上,本少爷看的可是直播!
你们两个人激情出演我可是睁大了眼睛看完的!”
我满眼血红的指着他们两人,“你们知道吗,当时你们叫得有多销魂,做的有多激烈,插得有多他妈淫荡!
无法挽回!
告诉你们,咱们之间无法挽回了!”
我戳着自己的胸口,泪哗哗的往下流,“这里,被你们践踏,被你们拿着电锯绞烂了!”
“一个是我已经爱上的男人,一个是我真心诚意对待的朋友,你们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让我如何再面对你们!
如何面对我自己!
我许明月不是这么不要脸的人,我办不到!”
我声嘶力竭的大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滚,你们都给我滚出这里!”
我再次指向了门口,不过,这次赶得不再只是徐漓,“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永远不想!”
两人默默的退出了我的公寓,咔的一声门被带上,留下我孤单单的一个人在狼藉的公寓里寂寞的颤抖,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我粗重的呼吸声,静谧若坟墓一般的可怕。
累极而眠,半夜冻醒,黑洞洞的房间里月光倾泻,投下窗帘和结构的阴影,魅影婆娑,凄冷孤寂,像极了张牙舞爪的鬼魂,恐吓着深夜里孤身的人,我缩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找来靠垫紧抱在胸前勉强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