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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手机直接拨出了周易天的号码,那边刚一接起来还没等我说话,周易天已经开口了,“明月,我知道许耀阳的事了,不是我做的。”
“真的?”
我十万个不相信,“但是你说过,要废了他。”
“是,酒会那天我是说过,但还没等想好怎么废他,他人就不见了,”
周易天辩解着,“再说,若是我做的,怎么可能留下证据,那车应该早销毁了。”
“你少跟这儿装!”
我一嗓子吼了过去,“你居然知道是因为车子的原因才出的事,还敢说不是你干的!”
“昨晚你大闹交警大队的事已经炒的沸沸扬扬,长耳朵的都知道被你赶走的前任董事长在你继任的同一天出车祸,至今昏迷不醒,”
周易天也急了,说话压抑着怒火,“你还想不想要许氏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折腾什么,你看看今天的报纸,说你夺权弑父弑兄!”
“我不管外面怎么说,现在,我唯一的亲人被人蓄意谋杀,就要查清楚谁干的!”
我气极火燎的吼着,“你少给我装蒜,许家里到处都是你的人,把他车子弄坏再让他出车祸,除了你还能有谁干出来!”
“明月,你为了他,跟我翻脸?”
周易天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别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
“我没忘,”
我说道,“我是恨他,但不等于就能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害死他!”
“许明月!
他对你这么坏你居然为了他疯成这样!”
周易天吼道,“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着你!”
我吼了回去,周易天已经挂上了电话,黑鹰过来提醒我今天的行程,我无力的靠在车门上喘息着,“能取消的取消,不能取消的改日或者让总经理去办,我要去医院一趟。”
说完转身进去车里,吩咐司机开车,黑鹰扒着车门问董事长需要多带几个人吗,我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白了他一眼,狠狠关上了车门。
来到医院,隔着玻璃看着那个可能成为植物人的人,奔波了十几个小时的我瘫倒在走廊的长椅上,疲惫,孤独,寒冷一起涌了上来,即使再恨,看到满车的血迹和生命的脆弱,也消失殆尽了。
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呆呆的望着里面被仪器包围的人,他冷峻深刻的面孔,如今被绷带缠得很丑,曾经冷酷霸道的气息,已经抓不到嗅不着,挺拔的身躯无力的扔在床上,插满了耻辱的导管,从喉管到尿管,维持着他几乎看不到火光的生命之焰。
医生说过,只要度过十天的危险期,就可能活下来,但是十天已经过去了,脑水肿却依然没有消退,他的生命危在旦夕,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却只能告诉我,能不能活下去,靠得,只能是病人自己。
没想到,整日里算计的人居然在最紧要的关头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