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女孩伸手揽住他的腰,凑脸靠近他的耳廓,“我们要是做好了,你拿什么奖励我们?”
沈措侧过头,俯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女孩当即羞红脸颊,满面娇憨笑容地扬手捶打了他一下,“讨厌!
这哪里是奖励啊!”
“是不是奖励,要试过才知道。”
长睫花哨眼眸勾人,挑眉生出一笑,“好了,去吧。”
待那群漂亮女孩像花蝴蝶一般飞了开,我对他说,“有空多陪陪南音吧,她好像很不——”
“已经有人陪她了,不是么?”
面色湛寒地打断我的话,转过冰冷眼眸笔直注视起我的眼睛。
我心里“咯噔”
一下,感到他似乎早已洞悉一切。
无声对峙片刻,沈措突然将目光转圜得柔和了些,浅浅笑了,“我是说,她有那么多好姐妹,每个都可以花些时间相陪。”
然而没多久,精神恍惚几近崩溃的林南音就这么莫名失踪了。
结婚不过三个多月还带着身孕的女孩,就像消失于茫茫大海的一叶扁舟般杳无音信。
这场车祸最后以白玮枉死监狱、邱岑歌远走日本、林南音杳无影踪而告下终章。
甚至还牵连到了年仅十三岁的林北声,这个小男孩似乎因为姐姐的失踪受了莫大刺激,扬起一刀剁向手腕,最后不得不被父母送去英国接受精神病的治疗。
噩耗一个接一个传来,像从血腥杀戮的古战场侥幸生还,那种四下无人的荒芜感扎遍心脏,倍感活着也了无生趣。
难以知晓沈措是否也有相同感觉,他似乎是那种绝不会“为死人惩罚自己”
的人。
我从头至尾都没敢告诉他,他的妻子曾来找过我,抱怨自己的婚姻像盐碱地一样让人不堪忍受。
林震夫妇与沈措相逢于警察局门口。
姚海若箭步上前,劈手就给了女婿一个耳光。
那个不曾被年龄束缚的漂亮女人仿佛一夜间皱纹累累衰老不少,失去女儿的母亲哭得无比凄婉,无比哀伤,“我早该知道,一个诈骗犯和一个妓女能生出什么样的好儿子!
我本该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南音嫁给你!
就算不是你杀了我的女儿,也一定是你的冷漠残酷伤害了她!”
当姚海若还要挥手给身前的男人再一个耳光时,沈措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俯下目光看着女人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就够了。”
姚海若震愕已极地瞠大了双眼,蓦地又生出一个冷笑,“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