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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给我留点悬念吗?真的不应该带你来的。”
费南多碎碎念,虽然不知道银风的不安,可多年驱魔人的经验却让他心下真的多了三分警惕,一步步向楼梯走去。
银风听得清楚,眼神一暗,旋既闭上了眼。
他对驱魔这种事情本没有半点兴趣,只是一年到头守着那坐冰冷的城堡,太过寂寞。
其实他本就是个寂寞的人,从小便是如此,没有朋友,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被小舅舅送到七星阁之后,那个满是修行者的地方更是清寂,他早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所以以为回到了冰封城堡以后,他会继续习惯下去。
只是,在某个夜半无人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周围是那么寂静,没有人声,没有风声,什么声音也没有,寂寞的苦涩感袭击了心头,那一刻,有种喊不出来、即将的崩溃声音在喉咙里徘徊,想要一个人陪着他,哪怕这个人是他再也不想见的梅爵也无所谓。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多么可怕,他竟然不排斥梅爵,那个他再也不想见到的人来陪伴他,多么堕落的想法。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寂寞会毁了他,所以不能寂寞下去。
刚巧,不久费南多来看他,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跟着小舅舅费南多离开了冰封城堡。
驱魔人的工作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银风原本以为是小舅舅顾及自己,特意接一些没有难度的委托,后来开“天眼”
时一次无意地发现让他心惊,从此只要一有委托,他寸步不离小舅舅。
几年过去了,现在的银风也是不大不小一个驱魔人了,只是他大多时候动口不动手。
费南多推开了堆在楼梯下的杂物,果然在墙角处看到了一个洞口,很小,像是个老鼠洞。
不会是鼠怪吧?费南多有些好笑地想,妖化的老鼠杀了妖化的猫……恩,不是他少见多怪,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瞅着比拳头还小的洞口,费南多犯了难,老鼠呀,躲在洞里不出来的话他可就没办法了。
“看来只有等到晚上了。”
费南多无奈地耸肩,转身向银风走去,“先去买些食物当诱饵吧……”
话音未落,银风闭着眼突然睁开:“小舅舅,小心!”
费南多下意识地闪过身体,只觉得一道黑影从眼前闪过,刚松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闪得快,就感觉背上一疼,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
该死!
他怎么忘了,老鼠洞里有两只鼠怪,咒骂一声,费南多一边双手快速结印,一边大叫道:“银风,快走远些。”
银风没动,只是再次闭上了眼,“心眼”
里,那两只鼠怪的气场运动极为快速,小舅舅的结印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几次结印都被鼠怪用利爪破坏了。
可恶的老鼠!
费南多的身上在这一会儿的工夫里已经凭添了十几道血痕,可他的眼睛连作俑者的模样都没看清楚,就只看到两道黑影在眼前闪来闪去,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延迟术的结印到现在已经接连被破坏了三次。
“左肩和右脚!”
银风的声音略带着急迫,从“心眼”
里看出两只鼠怪的攻击轨迹,只希望他的提醒能及时让小舅舅闪过攻击。
几年的合作总算在这个时候见了成效,费南多不等银风话音落下,左肩和右脚几乎同时一沉一缩,两道黑影嗖了过去,攻击落空。
“手!”
费南多的双手正在结印,这两只鼠怪似乎极为聪明,懂得破坏对它们威胁最大的东西,费南多的身子硬生生横移了半步的距离,双手继续结印。
鼠怪迅速地回身,还是攻击双手,这一次费南多已经不用银风提醒,猜出了鼠怪的攻击目标,横移时重心不稳也来不及调整,干脆就势向后平躺倒下,就在脑袋重重撞地前的一刻,结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