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攻的时候毫不手软,该传球的时候也当机立断,好几个球虽然不是他进的,却完全胜在他漂亮的回传。
分数渐渐追平,原本还在担心的同学,很快就被俞锐点燃。
倒计时最后五秒,俞锐灵活过人,连续转身绕到线外,踩在哨声响前的最后一秒,屈膝抬手,跳投三分入篮,顺利将比分反超。
几乎同时,全场医大学生欢呼呐喊,掌声连动响成一片,一个个地朝着俞锐大喊“锐哥牛逼”
“锐哥最帅”
。
过于兴奋的队友,甚至将他扛在肩上绕着球场跑了一圈,而后俞锐又被大帮人团团围住,打横举起来往上抛。
阳春三月,阳光很暖也不刺眼,被抛向空中的男孩儿眯缝着眼睛,抬手将食指轻点在额间,扯动嘴角冲顾翌安打了个手势。
青春帅气的大男孩,那张脸上好像永远带着他惯有的不羁和张扬,笑容干净明亮,在金色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尤其耀眼。
顾翌安远远地看着,眼里含着温润的光,嘴角一点一点地,不自主地往上扬。
——
比赛虽然赢了,可球场上被踢的那脚却也让顾翌安韧带撕裂,好一段时间出行都不太方便。
于是,俞锐便自告奋勇地开始兼职护工,每天定时定点地往顾翌安宿舍跑,就连顾翌安每天必须的洗澡换药,他都恨不得亲自上手。
顾翌安哪会让他来。
可被拒绝后,他也不放心,就搬张椅子守在浴室门口,时不时冲里面喊两声,直到顾翌安洗完澡出来,确认对方完好无损,他才放心地跑回宿舍。
不仅如此,他还包圆了顾翌安的一日三餐,早上七点就往食堂冲,简直比自己上早课还积极。
好几次顾翌安都跟他说,让他不用那么辛苦,俞锐只摇头说没事,我反正也是顺路。
反正说再多,他也不会听。
顾翌安便没再坚持,就这么垂眸看着他,心里软绵绵的,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傻样儿。”
出口的嗓音清哑低沉,实在勾人耳朵。
俞锐愣愣地抬起眼。
落在他脸上的眼神实在过于温柔,连嘴角都挂着浅浅一点弧度,像醉人的月色,也像路过的晚风,瞬间便让俞锐丢了魂。
那时候,学校里已经渐渐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只不过一头扎在其中的俞锐,充耳不闻只知道关心病号,对外界的谣言毫无所知。
他变着法的给顾翌安送吃的,但早餐却总有一粒水煮蛋,像是有什么执念似的,要么是白煮蛋配牛奶,要么是白煮蛋加豆汁,或者配上白粥跟咸菜。
顾翌安向来由着他,反正俞锐送什么他吃什么,俞锐给他什么他都接着,然后温和地笑笑,淡声说好。
最后是徐暮看不下去了,趁着某天顾翌安不在,让俞锐自己打开顾翌安的抽屉看看。
俞锐满脸疑惑地走过去,伸手拉开顾翌安抽屉,眼睛霎时瞪得溜圆。
“什么情况?”
俞锐惊讶地问,“翌哥他不吃鸡蛋啊?”
徐暮有些无语,抱着胳膊靠在床梯上,反问道:“他鸡蛋过敏啊弟弟,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这俞锐还真不知道,他一摇头,徐暮就更无语了。
敢情俩人这是在玩情趣呢,一个乐此不疲地送,一个心安理得地收。
虽然不能吃,但俞锐送来的每颗白煮蛋,最后都被顾翌安放在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