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我当时走也是被逼的”
,但当他看到凌清脸上微倦的笑容之後,他突然觉得说了这句话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为自己当时的懦弱做任何辩解。
他不需要,凌清更不需要。
“国内挺好的。”
凌清说。
蒋皓点了点头,又很快抬头看了看凌清放在桌上的小本子,“你……来这边找兼职?”
“是啊。”
凌清也不想隐瞒,手拨了拨便条本。
“我这边也在招兼职,店刚开张一个星期,还要些人手。”
蒋皓看著凌清,“工作时间的话你挑就好,我按小时结算给你,一小时五十块,满半个小时没满一小时的按一小时处理,你觉得怎麽样?”
凌清摆了摆手,“我已经找好了。”
蒋皓皱了皱眉,“找好了?对方开的条件比我还好?”
“没你好。”
凌清直言不讳,把刚才勉强答应的一份兼职待遇报了出来,“一小时八块,擦擦桌子拖拖地,但是我觉得他这个价格比较正常。”
蒋皓哭笑不得,“哪儿有人会嫌弃工资高不好的?”
凌清想了想点头,“也是。”
“那就这麽定了。”
蒋皓拿出手机,“把你手机号告诉我,等你课表出来之後告诉我上班时间。”
“行。”
凌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和蒋皓相互存了号码。
又聊了一阵,凌清拿著包站起来说要先走了。
蒋皓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叫住他,“凌清,你现在有伴了吗?”
凌清转过头,看著他微微笑著点了点头,然後朝他摆了摆手,“再见。”
“那,路上小心。”
蒋皓抿著嘴唇笑,朝他挥了挥手。
等那扇门关起来後,蒋皓怔怔的坐著,抽著烟。
而门外的凌清拉紧了领口,顶著冬天的风和一头记忆的碎渣一路往回走。
他不想承认,在最後蒋皓问他有没有伴的时候,他脑中第一个闪现出来的人影,是魏阳。
所谓的伴应该也包括炮友吧。
凌清茫然的看著车开来的方向,将手插进外套口袋里。
一阵冷风吹过,他忽然想到那次他发烧魏阳给他戴上的那顶绒线帽。
那顶帽子後来哪儿去了?
凌清回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学校里人多了不少,毕竟还有一天就开学了,住得比较远的那些学生都已经来学校收拾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