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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真不是很帅,但是很酷,浓眉大眼,最重要的是身高一米九,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古铜色的肌肤,处处透着天然的野性魅力,绝不是那些在健身房里跑几小时健身器所能跑出来的完美身材。
爷们,真是爷们。
一开始,他只是想玩玩,大家彼此快乐,分开时给他一笔钱,也就算了。
但他实在遇人不淑,晚上和朋友一起在包房里HAPPY的时候,邢真瞪着双眼凶神恶煞一般闯进来,在一溜水腰缠万贯人模狗样的老板、老总们面前,一拳打翻坐在他怀里的小MB,蒲扇大的手掌伸过来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怒喝:“你他妈敢背着我偷人?我收拾不死你!”
扛上他就往外走,这群没用的狐朋狗友们,全被邢真浑不吝的气势吓得噤声,没一个敢替他出头。
那天晚上的凄惨就不用说了,他一连三天没下来床,最后邢真还扔下一句:“你再敢出去胡闹,我干你个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能怎么办?凉拌!
邢真是和郎泽宁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凶猛、强悍。
坚持不肯住在他华丽的别墅里,非要一起搬去自己40来平米的小屋——是老子养你,不是你养老子!
敢闯上门梗起脖子跟他爹叫板:“爸。”
——居然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称呼祝老——“爸,俺稀罕祝宇,俺要接他走。”
他颤颤微微刚要开口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被邢真一句话堵回去:“俺和咱爸说话,你一边儿待着!”
更可恨的是他爹看他一脸憋憋屈屈小媳妇样,大手一挥眼不见为净。
这小子还插手他公司的业务:“既然开了,就得办好,每年增长10%的销售额,我就会看这个,达不到春节咱们算总账!”
烟不许抽了;酒也限量喝;以前的纸醉金迷完全SAYGOODBAY;晚上十点必须在家洗白白等着挨操;出去旅游要经过批准,还得问一起去的都有谁。
他一天累死累活求爷告奶就弄那点销售额,邢真绝对说得出做得到,他下半辈子还想直立行走呢。
他很郁闷,很憋屈,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毕竟有时候这小子也挺不错的,比如晚上无论多累也早早回来忙着做饭,自己生病了伺候祖宗似的围前围后转,生日节日全都不落,偶尔还搞点小浪漫——这时他才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女王受……时间久了,自己一回头,发现人生怎么就变个样。
小公司弄得风生水起,这一年他居然还被评为市里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
他摊开杂志,看着自己的大照片和郎泽宁的并排放在一起,都穿着深色西服,一副成功男人的德行。
“看什么呢?”
头顶上传来邢真的声音,“靠,看自己照片也能一脸淫荡。
去,扒了裤子跪床上。”
毁了,真毁了。
可是,怎么还会觉得这么爽呢?他浑身酸软,累得小手指头都举不起来,哼哼唧唧地呻吟假装脆弱,直到一双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按在腰部给他轻柔地按摩,这才心满意足地吧嗒吧嗒嘴,闭上眼睛舒舒服服睡觉。
杂志仍然摊开着,静静地躺在地上。
早晚有一天,你会碰到一个让你只能抽大前门,还心甘情愿的人。
郎泽宁,他迷迷糊糊地想,你说的真他妈太对了!
第19章我对你有一点动心(3)
新学期过去两个月,有两件事让徐春风挺郁闷。
一件就是他们终于考专业四级了。
徐春风底子太薄,就算在郎泽宁的调教下水平蹭蹭地长,也够不到考试的及格线。
他自己心里有数,但也有一种撞大运的想法,万一稀里糊涂就让自己过了呢?没想到一上来听力就考得一塌糊涂,听了半天一点也没听明白,没办法看哪个顺眼选哪个,他想,自己这次算彻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