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泽宁一把扯住他,用力一推。
封玉树趔趄一下,后退几步,看见郎泽宁沉着脸站在徐春风旁边,有点胆怯,可又不想示弱没面子,梗着脖子喊:“怎么着,仗着人多欺负人哪?”
郎泽宁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一个钱包,数出两千块钱,“啪”
地扔到封玉树枕头上:“你点好了,两千,现在他不欠你。
回去告诉你爹,拿点钱出来别跟个老娘们似的唧唧歪歪没完没了,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就别在乎出点血!”
“你他妈才婊子呢!”
封玉树一听就急了,“你他妈骂谁呢?”
郎泽宁上前一步,逼近封玉树,低沉着嗓子:“我骂你呢,怎么着吧。”
封玉树拧着脸和他对上了。
徐春风一看这架势,上前拉住郎泽宁然后说:“别打架别打架……”
?靠,那是娘们才干的事,爷们得往前上,让别人出头自己躲一边,那叫没种!
撸起袖子握紧拳头,也贴了上去。
封玉树见他俩气势汹汹的,害怕了,在要打和不打之间犹豫。
忽然头顶上飘下来一个饶有兴味的声音:“你们,要打架吗?”
许山岚探出半个头来,眯着眼睛端详端详郎泽宁和徐春风,再转过来看看封玉树,不无遗憾地叹口气:“唉,打不起来。”
一指封玉树,“你气势不对。”
慢悠悠打个呵欠,很随意地摆摆手:“斗鸡似的不累呀?都散了吧。”
很有点大观园里凤姐挥洒的姿态。
封玉树就坡下驴:“你们等着,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哼!”
边说边往后退。
东北人打架一声不吭,上去就是干,越是嘴里絮絮叨叨的,越是不行。
郎泽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封玉树向后躲,嗤笑一下,回身把装钱的包塞回柜子里。
徐春风端着脸盆,低头去了水房。
郎泽宁想了想,抬腿跟上。
小破孩正胡乱地往脸上撩着冰冷的自来水,只套着小白背心的肩膀显得异常单薄。
人生下来就是不平等的,你得正视这个事实。
郎泽宁把水盆放在水槽里接水,等徐春风拿毛巾擦脸,随口说道:“还有热水没?给我点。”
徐春风把暖瓶递给他,郎泽宁接过来,边倒水边说:“别借着洗脸装傻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