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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一吓,一口气全说了出来,「云悠扬吃了极厉害的春药,不知何故在药性剧烈之时强行压抑,不曾及时发泄,热性郁结,伤了肺,後来又尽情纵欲,结果……」
赵南威呆若木鸡。
回忆当时情景,暗骂自己粗心,没看出云悠扬是极力运功镇住了春意液的药性。
他心中後悔,虽然想让云悠扬臣服,可没想过要伤了他的身子。
赵南威情急之下,再坐不住,急奔出门,心急火燎飞马冲向云府,直闯入云悠扬的卧房。
云悠扬正在更衣,忽见赵南威气喘吁吁踢门而入,大为错愕。
未及开口,一群家人各持棍棒追来,大呼拿贼。
云悠扬喝住众人,方知赵南威硬闯进来的,当下冷然道:「将军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赵南威急得直嚷:「你不是精滑不止吗?怎麽还能起床?快躺下!
」
饶是云悠扬素来镇定冰冷,听了这话也不禁羞怒交集,脸现薄晕。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全给我滚!
」
云悠扬怒喝,众人一见主子发火,一溜烟全逃走了。
云悠扬急怒攻心,眼前发晕,身子竟摇晃起来,赵南威忙上前扶住。
「将军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羞辱悠扬?一定要我名誉扫地,你才开心?」云悠扬虽觉天旋地转,还是推开了他。
赵南威十分尴尬,「我……抱歉,上次是我一时下手太重,弄伤了你,今日登门,特来探望……」
「是想看我狼狈不堪,嘲笑取乐!
」云悠扬怒火上冲,口不择言,连必要的掩饰也丢在脑後。
那苍白削瘦的面容浮起了红晕,双眸因愤怒而熠熠闪光,眉宇间无法掩饰的虚弱,平添了几分柔和,赵南威不觉看呆了。
凌厉、骄傲、出色、优美、狠绝、冷酷,既危险又别具魅力,令人迷恋。
云悠扬自制力还是那麽强,很快便恢复了冷漠之态,继续穿衣系带,神情自若。
赵南威一眼瞥见他脖颈上布满红印,忆起郎中所说的话,忽然一阵恼怒,「那日你死也不肯求我,回来却纵欲过度,说,你跟谁鬼混去了?」
云悠扬冷冷道:「与你无关。
」
赵南威咬牙切齿,一想到云悠扬与别人翻云覆雨,缠绵交欢,心头便怒火腾腾,「你就那麽讨厌我,宁可忍著伤身?哪个这样大胆,敢碰我的人?是男是女?」
云悠扬神色更为冷淡,「赵南威,你我之间只有交易,下了床便互不相干,谁是你的人?少自鸣得意了,我找谁随我高兴,你凭什麽问?」
赵南威气得暴跳如雷,「我绝不允许,快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