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失节之人?”
“失节二字,恕我不敢承受。”
还不承认?
众人议论纷纷,这样的事情都敢抵赖,永昌侯府是把世人当傻子不成。
侯府大门内,不知何时站着不少人。
为首的是崔氏,右边是燕昭和王氏,左边是燕明和小崔氏。
“母亲,福娘这般胡闹…”
小崔氏才刚开了个口,被崔氏凌厉的眼神一看,立马低下头去。
“再看看吧。”
崔氏幽幽道。
这时门外的燕迟又问董夫子,“敢问先生何谓节?”
“书中有云一谓骨气,二谓操守…”
“我三岁识字,虽不甚聪慧,但自幼读圣贤书,背女四书,知礼义廉耻,守妇道女德。
上元那日,我不过是与京中众多姑娘一般出门赏灯,一未乱家规,二未犯国法。
途中我为保清白投河自尽,幸得广仁王路过将我救起。
王爷高义,谴人送我归家。
我与家人相见之后再无遗憾,遂再次以死证节操。
老天怜我,黄泉路上挡了我的路,将我送回阳间。
敢问董先生,我可是没有骨气之人,我又可是没有节操之人?”
纤弱的少女,苍白的小脸,脸上却是决然的凛烈。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董夫子气得胡子乱翘,他可不承认自己被一个失节的女子问住。
“怪不得圣人云,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世道如行路,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你说我失节,我不认。
你无法以据服人,却扣我一个女子难养的恶名。
敢问先生这是何道理?”
“你…你,失节之人都该死!”
燕迟冷笑,死老头也就这点本事,说不过就放狠话。
“我被恶人所害,错不在我。
我以死殉节两次,已是极尽礼数。
广仁王救我,是为君恩。
阎王不收我,是为天意。
君恩天意如此,我如何能不遵从?”
燕迟话间一落,议论声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