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嫣气呼呼地进来,看上去眼眶都是红的,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们说那个姓燕的命好有福气,他们说你命格不行福气薄,真是气死我了!”
这样的话赵嫱当然知道,什么命好命不好的,不过是时运而已。
至于福气二字更是无从论起,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
她这般劝慰着自己,心里的嫉妒却像疯长的野草一样不管不顾。
如果没有燕氏,这些艳羡和称赞全是她的。
“还有那个盛琇,一口一个她家福娘姐姐,好不要脸!”
“行了!”
“姐姐,难道你就这么认了吗?”
赵嫣年纪小,她只知道这口气难咽。
如果是姐姐嫁给广仁王,他们赵家就不会被人看笑话,她也不用受这样的气。
“不认还能如何?”
赵嫱掐着掌心,她很快就要嫁进留王府,从此以后见了那个男人便是晚辈。
可能这辈子她再也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站在那个男人身边,她好不甘心。
燕迟!
我们走着瞧。
此时的燕迟已经拆了发髻换了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补觉。
这一觉她睡得极沉,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听说自打她睡觉以后,宁凤举就在书房看书,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晚霁侍候她穿衣,刘娘子则汇报今日所发生的大小事。
那两位宫里来的嬷嬷倒也识趣,并没有上赶着往前凑,而是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站口。
这么两尊大神,明摆着不好拉拢又不能得罪,如果以后一直留在王府该如何安排,她得想一个两全的法子,或者直接把这个问题丢给宁凤举。
她打定主意今晚就吹一吹枕头风,先探一探底细。
近晚膳时,宁凤举回来了。
他也换过衣服,一身墨绿的常服衬得是芝兰玉树。
掀衣落座时优雅矜贵,一举一动都自带气场,说不出的雅致尊贵。
这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天,燕迟以为有些事情或许会不一样。
早上吃得匆忙,她没有给宁凤举试毒。
她想着自己如今已是这男人的妻子,试毒这样的事应该有别人代劳。
没想到宁凤举屏退众人,压根不让下人侍候。
燕迟心道果然,这男人肯定是用她用得顺手,娶她就是为了让她继续当茶水小妹和试毒小妹。
她一一尝过对方面前的素菜,暗道王府厨子的手艺真不错。
她试过菜后,宁凤举才拿起筷子。
王府厨子素菜做得好,荤菜更是不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