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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音一用劲:“现在高兴了?”
岳阳的手臂又酸又麻,五官拧在一起,看上去颇有些狰狞。
余清音哭笑不得:“该。”
该是吧?岳阳捏着她的手腕:“现在该做点别的了。”
夜还没深,不知道哪家在骂小孩,楼上的钢琴声一阵一阵。
那些嘈杂钻进耳朵里,人仿佛□□得像在户外。
余清音手指甲掐得更紧,恍惚间看到新买的床头灯。
灯罩是五光十色的珐琅工艺,此刻折射的光晃得人更睁不开眼。
她晕晕乎乎地想:男人,只有手不舒服是不会老实的。
岳阳睡相也怪,非得抱着女朋友才肯。
后果就是第二天他的手好像挂铅块,在地铁上都没法拉吊环。
余清音不知道他得苦,踩着新买的自行车去学校。
临近期末,她的课其实都结束,但另一重身份还有事——那就是雅思口语陪练。
说来神奇,她正打算重拾老本行教书,结果别的副业忽然风生水起,搞得她只好暂时把计划放一边。
但本来答应却不能出尔反尔,因此她每周还是照常和学姐约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什么没人用的教室,长廊的树荫下。
总之学生们把校园利用得淋漓尽致,实在不行才选择咖啡馆。
今天是入夏以来的高温预警,大家理所当然在室内见面。
余清音到得晚,打过招呼:“开始了。”
学姐:“先等会,我有件事跟你说。”
余清音手一顿:“怎么了?”
学姐掏手机:“你看这是不是你男朋友?”
她屏幕上是张大合照,岳阳被放大到模糊。
不过只一眼余清音就能认出来,点点头:“是啊。”
那没错了,学姐缩小照片,再一指:“他边上这个是前男友,没想到现在混得挺好的。”
真是老天无眼。
余清音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只是分享,提起来的心放下:“这个男生我见过,他们同事聚会的时候。”
学姐立刻:“那他有带女朋友吗?”
余清音不太记得了,毕竟那天看到的人太多。
不过她没有回答,学姐已经率先说:“管他去死,不讲了,上课。”
一句话,七八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