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庭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脾气,憋不住的情绪直泄出来对著他吼叫。
然后,飞奔上楼。
濮阳元枚愣祝他竟然被吼?他该哭、该笑还是该发脾气?
看起来都不是--
那一夜,狂遽的「悲怆曲」弥漫整座宅子,同一首曲子反覆又反覆,彷彿狂叹骤雨一直不停…
…
简青庭用被子盖住自己,紧绷著身子。
唉,那个老板大叔真的有玻
她很怕那把被用来发泄情绪的弓会把弦锯断。
第四章
那一定是把顶好的大提琴才禁得起那般摧残……
简青庭迷迷糊糊,睡了几个钟头,便醒来。
这是以前养成的习性,半夜总要起来看看弟妹们有没有踢被子,这两天还调不过来,生理时钟一到,自然苏醒。
走廊的古典壁灯燃著光亮,她侧著耳朵听--
很好,很安静。
显然,大家都乖乖的跟周公老太爷下棋去了。
下楼后,她到厨房去倒了杯水喝。
的的的的的的的……
那声响在岑寂的夜里特别明显。
隐约,掺杂了马的嘶鸣。
不会吧,谁发神经半夜骑马啊?
答案只有一个。
因为透过格子窗简青庭看见骑在马背上的濮阳元枚。
她打开纱门,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身影。
夜晚的风不同於白天,纯粹的冰冷夹著水露,叫人打颤。
厨房的后门有片翠绿的大草原。
就著星光,简青庭可以看见彷彿镶著银边到处漫走的一人一马。
巴顿先生偶尔会停下来啃草,偶尔掀蹄,更多时候绕著起伏的丘陵跑步。
他穿著白衬衫,胸前的扣子好几颗没扣,曝露的胸膛显得十分狂野,大领子翻飞著,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风梳乱,金边眼镜不见了,五官完整的张露,这样的濮阳元枚不是那个白天仪容典雅,有著神人贵气,叫人不好亲近的成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