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时同班的同学里有些和他一起考研,都在一附院,还有些本科毕业后就留在了一附院,林熙去医院找他的时候,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以前的同学。
她也不知道听谁说到徐知节和一个去见习的师妹很暧昧的话,问都不问就跑来守着他。
徐知节当时不知道这件事,和以往一样,还觉得她能来也好,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周末有学生过来见习,徐知节和往常一样对来到科室里的师妹说道:“江簌,你去病房给13床查一□□,我跟她说过了,她愿意让你练练手,好好珍惜机会啊,到时候我要考你的。”
“放心吧,徐师兄,我一定可以完成的很好的。”
江簌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们站的位置离得很近,又都笑着,林熙只觉得看得刺眼,越看越觉得他们有猫腻,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等到江簌一走,她立刻就拉住徐知节质问起来,“说!
你和那个女孩什么关系!”
从徐知节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脸色似乎有些扭曲,美丽的凤眼眼角上挑,却不是以往的妩媚,反而让他觉得她太过凌厉,大约都是相由心生。
“没有,就是个师妹。”
他解释道。
可是林熙不信,拉着他非要问个清楚,就差没把江簌的祖宗十八代盘问一遍,徐知节的每一句话她都要眯着眼想好几遍,越想越觉得可疑。
徐知节为了安抚她,就向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和别的女孩有什么瓜葛,希望能让她少折腾些。
可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计,林熙不知怎么搞的,也许是听信了别人的只言片语,抑或是她自己想多了,三番四次的突击查岗就算了,她临回美国前突然就去了学校找了江簌。
徐知节是在江簌又到医院见习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的,他永远都忘不了当时自己的震惊,可是除了道歉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江簌并没有告诉他林熙说了什么,直到后来江簌在一附院读研究生后,他们能够天天见面交情也比从前深了不少,在一次吃饭的时候才说漏了嘴。
“林师姐当时跑去找我,对我说,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要做第三者,这么小就不学好……balabala把我教训了一顿,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这是江簌对许博闻说的话,可是那时徐知节早已和林熙不再联系很久了。
徐知节知道林熙去找过江簌后,他想了很久,自己和林熙是不是真的适合。
他觉得头痛,只好去问妈妈,徐母对着他没说什么,只是问他:“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很可能心理有些问题,你需要给她更多的关爱和包容,你做好准备了吗?你有信心让她融入到我们这个家来吗?”
徐家一直很和睦,徐父徐母也自来恩爱和睦,徐知节根本不明白这些事情,更妄论解决和处理。
后来他想,自己和她在一起已经没有了开始的舒服和自然,像是从出国之前那场争执以后就这样了,他觉得越来越压抑越来越难受,他想,也许他们走不下去了。
徐知节认真的想了很久,给林熙发邮件道:“我们最开始因为相爱而在一起,可是现在我们的感情难以为继,你在国外如果不能安下心来做研究就等于白费了时间,可是如今我不能安心,既然如此,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为好,你大可以在那边寻找到一份更好的爱情,总有人比我更适合你,愿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林熙看了之后什么感觉,徐知节并不知道,只是她后来请过假回来找他,甚至以死相逼过,许博闻再提起她总说她实在太狠。
是啊,能以死相逼的人都狠,至少徐知节这么想的,只是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做出了决定就不愿意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