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正拿衣服,楼下一声尖叫,“那她也比许灿强吧!
陈衡,你就是想气死我!”
余墨动作顿了一下。
女人悠悠叹了一声,说:“你陈姨这是干什么。
孩子们的事随他们去吧,以后是什么样还说不准呢。”
余墨问:“妈,您知道?”
女人道:“难道你妈我看起来很笨吗,你的智商还是遗传我的。”
余墨想了想,又问:“那您怎么看?”
女人铺好了床,转过身来看他,“小灿很好。
也就你陈姨不喜欢他,其实她家还配不上呢。
你们才多大呀,以后还长着呢。
当年我跟你爸早恋——”
说着又要讲他们的爱情故事了。
余墨拿着衣服,失笑道:“我先去洗澡,等会听您慢慢说。”
“去吧去吧。”
女人跟着他出房门,看了眼挂在客厅的相框,一家三口对着镜头笑逐颜开。
男主人已经去世十年,他们的儿子也快要成年了。
余墨洗完澡出来,陈衡坐在客厅里,女人倒了热茶招待他,抬眼看见余墨说:“你们兄弟俩聊,我先去休息了。”
走前还把取暖器打开了。
陈衡上来就是图清净,他不想跟陈文秀吵。
两个人烤了会火,聊了下店铺的事。
店铺做大自然得转型,陈衡正在和本地的工厂谈,谈好后便不去外地进货了,衣服打版、制作都自己来。
余墨虽然没做过生意,但他看得书多、见识广,能给些建设性的意见。
两人磕磕碰碰的,都在摸索的道路上。
陈衡改商店做仓库时,余墨就觉得他着急了,但当时他没有指出来。
现在听了陈衡的打算,余墨没忍住道:“其实你可以先读书,好好的考一个大学,这些事情慢慢来。”
陈衡靠在沙发上,暖风扑在大腿上,疲惫和困意席卷上来,他不太想思考事情了。
余墨又道:“和陈姨好好聊聊,不要搞得那么僵。”
陈衡摸了摸口袋,拿出半包烟,他抖了支出来,问余墨,“你抽吗?”
余墨接了,他拿出打火机,给余墨点了火,给自己也点一根。
深夜十二点,两人靠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烟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