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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弥默了一瞬,而后恍然大悟似的挑了下眉,“也是。”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状态。
可她,凭什么要配合他呢?
“那是你的问题。”
贺弥将手中的笔哒的一声盖上,随手扔在旁边的桌上,“这个婚,我离定了。”
恰巧这时,服务生敲门送餐进来。
时砚胸膛起伏,压下满腔郁结,沉着张脸拉开张椅子,冷硬道:“先吃饭。”
离婚事宜还未谈拢,贺弥自然不会急着离开,也就顺应他的举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时砚绕过桌子,到她对面的位置去。
贺弥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她垂眸看了眼,见自己的助理给她打来电话。
她接通放耳边,听到阳阳跟她说给她带了晚餐,她看了眼面前服务生正在摆放的食物,说:“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对方又说了合同打印出来的事,贺弥想了下,说:“明天再拿给我吧。”
“好的。”
那头应下。
挂了电话,贺弥放下手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拿起刀叉开始吃东西。
时砚看着没什么胃口,面前的食物他是一下都没动,只是摸到旁边的烟盒,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取出一根烟咬在嘴边,偏头用打火机点燃。
吐出一口烟雾后,他眼眸微抬,看向对面吃得专心的贺弥。
她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的样子,时砚轻哼了声,“就非要离婚,要你所谓的自由?”
贺弥垂眸切割着盘子里的食物,头也没抬,说:“是。”
时砚眉宇间的褶皱加深,“过去两年,我们的婚姻关系也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吧?”
“影响的事多了。”
贺弥抬眸看他,放了块牛肉进嘴里。
即便是在美女众多的演艺圈里,以贺弥的条件,向她表示好感的男人也依然非常多,但是她总会提醒自己——我已经结婚了。
所以她从来不会对别的男人产生什么心思,也就杜绝了任何其他的可能。
但是时砚呢?他显然没有做到像她这样。
而且,隐婚本身就是个雷,如果哪天被爆出来,对她来说就是个负.面新闻,甚至于现在,已经影响到她接大热的恋爱综艺了。
所以就目前来说,这段婚姻不但对她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甚至,还给她的事业发展造成了阻碍。
既然如此,这样的婚姻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而一段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婚姻,贺弥不可能让它成为自己前进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