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这边。”
刑露首先说,“再见。”
她重又系上长颈巾,裹紧身上的外套,走进人群里,留下了那红色裙子的翩翩身影。
一个星期过去了,刑露都没有到咖啡店上班。
一天早上,她终于出现了。
看完画展第二天,她心里想着:
“不能马上就回去。”
于是,整个星期她都留在家里,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要是他爱上了我,那么,见不到我只会让他更爱我,不管怎样也要试试看。”
徐承勋一进来,看到她时,脸色刷地亮了起来,刑露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已经是午后三点钟,斜阳透过落地玻璃照进来,店里零零星星坐着几个客人,都是独自一人,静悄悄地没人说话。
徐承勋径直走到吧台去,傻乎乎地,几乎没法好好说话。
“你好吗?”
他终于抓到这几个字。
“我生了病——”
刑露说。
徐承勋急问:
“还好吧?病得严重吗?”
“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感冒罢了。”
徐承勋松了一口气,眼里多了一丝顽皮,说:
“你那天晚上穿得那么漂亮,我还担心你是不是给人掳走了。”
“本来是的,但是我逃脱了。”
刑露一脸正经,开始动手为他煮咖啡,“那天晚上忘了问你,你是画什么画的?”
徐承勋回答说:
“油画。”
刑露瞥了瞥他,说:
“我在想,你会不会有兴趣把作品放在这里寄卖,一来可以当作是开一个小型的画展;二来可以多让一些人认识你,也可以赚些钱;三来——”
刑露把煮好的咖啡放在他面前。
“好处还真多呢!”
徐承勋微微一笑,就站在吧台喝他的咖啡。
“三来,”
刑露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那些复制画,厌恶地说,“我受够了那些丑东西,早就想把它们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