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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也是约莫三四点就来到咖啡店,喝一杯特浓咖啡,吃一块好吃得无以复加的核桃仁黑巧克力蛋糕,有一次,刑露还带他去厨房看看,证明蛋糕是用那个烤箱做出来的。
一天,刑露建议他别喝特浓咖啡了,索性罪恶到底,试试她调的苦巧克力咖啡,一半咖啡结合一半的苦巧克力粉。
他欣然接受她的建议。
咖啡端来了,他嗅闻着浓香,闭上眼睛尝了一口。
刑露问:
“怎么样?”
他回答说:
“我觉得自己甜得快要融掉了。”
刑露皱了皱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说:
“是太甜吗?”
他发觉她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说:
“不,刚刚好!
我喜欢甜。”
刑露要笑不笑的样子,说:
“从没见过男孩子吃得这么甜。”
他笑着文刑露: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够甜了?”
刑露没好气地说:
“那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温莎公爵的夫人说过,永远不会太瘦和太有钱,依我看,还要再加~一项。”
他好奇地问道:
“哪一项?”
“永远不会有太甜的人!”
刑露笑笑说,说完就端着托盘转过身朝吧台走去,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仿佛换了一张脸似的。
她听到心里的一把声音说:
“是啊!
永远不会有太甜的人,只有太苦、太酸和太辣的。”
这一天,他边喝咖啡边埋头看书,不知不觉到八点钟,一抬头才发现,其他的桌子都空了,咖啡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起来,走到吧台那边付钱。
刑露坐在吧台里,正全神贯注地读着一本精美的食谱,两排浓密翘曲的睫毛在黄澄澄的灯影下就像蓝丝绒似的。
他双手插在裤子的两个口袋里,静静地站在那儿,不敢打扰她。
过了一会儿,她感到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她,缓缓抬起头来,发现了他。
“对不起,你们打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