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一旦紊乱,再要调整回来就艰难许多,初精时若是得不到外来的刺激,仅靠自己很难得到疏解,只会凭空消耗许多体力。
这些事在西戗医官算是常识,若是在西戗聚落里长大的孩子,也很容易接受。
但黄翎羽出身特殊,昨夜能勉为其难地让他帮忙,其实已经算是对他存着很大的信任了。
慕容泊涯伸出手,仔细地描摹他细细的眉目。
清淡的晨色落入房间,斜照在他面上。
这一个夜晚过去,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曾经因为缺乏养分而干涩的皮肤润上了淡淡的血色。
他看黄翎羽睡得沉实,忍不住玩心大起,那手指戳了戳对方的面颊……没动静。
再戳戳。
黄翎羽皱起眉乱拍了一掌,把臆想中的蚊子或苍蝇拍掉,继续睡。
因为难得见他把利爪倒刺全都收回的样子,慕容泊涯越发觉得可爱难耐,俯下头轻轻咬了下他的下巴,逗得他在睡梦中也难以忍受地轻颤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所谓君子不欺暗室,你这算什么?”
慕容泊涯一点也不觉惊诧,抬头转身道:“我什么时候是君子来着?再过得那么两三年,弟弟总要将他给弄进家门。”
房门开处,原来是男扮女装的慕容楠槿再度出现。
“看来他昨晚确实被你玩弄得精疲力竭,真是可怜。”
“讲话这么大声,你就不能体谅着点。”
“好好好,你快出来,我们外头商量。”
慕容泊涯不太舍得地起身放下帐子,将薰香加了些许,才跟慕容楠槿往外走:“这么大早的来找我做什么?”
“慕容锐钺那边似乎对四弟……”
门口合上,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黄翎羽睁开眼睛,看着门棂上透进来的光线。
其实因为慕容泊涯的胡闹,他睡得并不沉。
当慕容楠槿进入时他终于被吵醒了,因为屋里突然出现的陌生动静让他无法忽视。
慕容锐钺要对炽焰做些什么,难不成还能把他给剐了?——这四兄弟之间的关系,真是比国家关系还要复杂。
想了许久仍然作不出结论,头又晕得厉害,黄翎羽随手撅起枕巾抹干净被泊涯舔过的下巴,继续睡。
黄翎羽整整睡了一天一宿。
慕容泊涯不愧是做情报的,神经之敏感可见一斑。
黄翎羽也不知如何就让他察觉了自己的意动,而最奇怪的还是他竟然表明了不愿多管。
这多少让黄翎羽有些感到心绪不宁,毕竟要杀的是慕容泊涯的父亲,是具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慕容泊涯在他心中已经占有了一定的地位,这是无可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