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这样就死,怎么值得五万两黄金?五万两黄金是这么好赚的?”
池云翻白眼,“我在余老头家里上下翻了个遍,没有找到我那老婆的影子,老鬼,你究竟在哪里看到白素车的马车?”
“可能跟着其他人一起撤走了吧?”
雪线子道,“你老婆人太高、腰太细、脸太长,胸太小,眼睛和眉毛之间距离太宽,嘴巴和鼻子之间距离太长,耳朵太大,肩膀倾斜,还有她牙齿不够白……”
他仍自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不像阁楼里那位红姑娘,哎呀呀,那个气若幽兰人似菊花,毫无缺点……”
“老色鬼!”
池云全身瑟瑟发抖,咬牙切齿道,“你、怎、对、她、如、此、了、解?”
唐俪辞微微一笑,“那就是雪郎的奇妙之处,不可为外人道也。”
他拍了拍池云的肩,“走吧,你无恙就好,药丸到手,余家剑庄瓦解,余泣凤死,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今日之事,已算成功。”
池云仍指着雪线子,充耳不闻唐俪辞的话,“老色鬼,今天你不给老子说清楚,老子绝不放过你!”
雪线子哎呀一声,笑道,“人生最爱寻常事,赏花赏月赏美人。
小池云,那忘恩负义的女人不要也罢,下次我介绍你认识一些真正贤良淑德你走江湖交朋友逛山河玩风月她都绝对不会过问更绝对不会落跑的好姑娘如何?”
他一笑而去,身影如一道白芒掠空远去而后消失。
池云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谁对那女人痴情了?但名是老子的女人,你就不能碰老子的女人一下!
要杀要打那是老子的事,老色鬼!
下次见面,一环渡月伺候!”
唐俪辞再拍拍他的肩,温言道:“好了好了,沈郎魂哪里去了?”
“回崖井庄客栈去了。”
池云斜眼看着唐俪辞提的包裹,突然嗤的一笑,“他说今晚要去烧了崖井庄的那件破庙。”
唐俪辞眼角微扬,似笑非笑,“为什么?”
池云大笑,“因为和尚乃是世上最讨厌的东西!”
唐俪辞微笑,“那么让他去烧,烧完了,给方丈五十两黄金重建便是。”
池云啧啧的道,“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有时候杀人不眨眼,有时候滥好人得不可救药。”
唐俪辞温言道:“一整天不见凤凤,不知情况如何,快回去吧。”
两人回到崖井庄井云客栈,沈郎魂果然已在房中等候,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一如既往,丝毫看不出他方才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一战,桌上放了两碟小菜,他正独自品酒。
唐俪辞衣袖微拂,在他身边坐下,“沈兄好兴致。”
沈郎魂淡淡的道,“过奖。”
他既不说究竟如何从普珠上师剑下脱身,也不说爆炸之时他身在何处,就似一切都未发生过。
池云奔进房中,凤凤正在床上爬着,见他进来,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嘴巴一扁就放声大哭,大半日不见,他已饿得狠了。
池云将他抱起,凤凤一口向他手指咬下去,泪眼汪汪如桃花含水,“呜呜……呜呜……”
池云吃痛,闷哼一声,被这小子咬已经习惯了,这小子虽然没长牙,什么都敢咬,不愧是属狗的。
房中,唐俪辞和沈郎魂对坐饮酒。
沈郎魂徐徐喝酒,心气平定,唐俪辞眉间痛楚之色越来越重,静坐半晌,沈郎魂突然问,“这是旧伤?”
唐俪辞闭目点了点头,沈郎魂道,“可否让我一试?”
唐俪辞一笑伸手,沈郎魂左手三根手指搭上他的脉门,略略一顿,随即皱眉,唐俪辞微笑道:“如何?”
沈郎魂道:“奇异的脉象,不可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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