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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似做了很大让步,其实不然。
太后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得到凤血歌,她渴望与之有夫妻之实,至于夫妻之名,能有最好,没有也罢,反正她也不在乎这等虚名。
况且她成了凤血歌的女人后,便可与花艳骨平起平坐,花艳骨既然喜欢装病,她便让她病得更厉害一些,最低程度,也要让她生不出孩子来。
这样一来,她纳兰亦双的孩子便是凤血歌的长子,如此母凭子贵,她在凤血歌面前便更有说话的分量,她也不怕将孩子过继给花艳骨,因为她有的事手段让孩子听她的话。
她如意算盘打得响,凤血歌却洒然一笑。
凤血歌道:“你说了这么多,我却只有一句话。”
太后愣了愣,道:“国师请说。”
凤血歌道:“若我只娶她一人,这些事情还会发生么?”
太后哑口无言。
“世间多烦恼,却都是庸人自扰。
若无妻妾成群,哪来的争宠斗艳?”
凤血歌淡淡道,“况且有我疼她惜她,还缺你一个纳兰氏为她撑腰么?太后,莫将自己抬得太高,以免日后摔得过惨。”
说完,凤血歌拂袖而去。
他这般专宠一人,太后真是无奈至极,因她所有的说辞都是建立在男人三妻四妾的基础上,若他一心一意,她便无计可施。
见凤血歌便要出门而去,太后急忙大叫一声:“慢着!”
然后,便是乳燕投怀般扑过去,双臂环过凤血歌的腰,婀娜多姿的身躯紧紧贴在凤血歌背上,一声一泣:“你别走。”
凤血歌面无表情地侧首。
“国师莫恼,妾身之所以会出此下策,是因为妾身对您倾慕已久。”
太后仰首泣道,“妾身不求名分,但求君怜!”
“倾慕?”
凤血歌看她半晌,忽然一笑,“你倾慕我什么?”
“日饮花雕酒,夜赏远山图。”
花雕是凤血歌爱饮的酒,远山图是凤血歌信手涂鸦,而后送给礼部尚书的山水画。
太后望着凤血歌,眼神朦胧上一层浓浓爱意,道,“妾身倾慕您,便连您随笔涂鸦的字画,用过的酒盏都爱若珍宝,朝朝暮暮,心心念念,都是您的音容笑貌……国师大人,亦双一直爱着你呀!”
此番真情表白,凤血歌听在耳里,反应却很奇怪,只见他稍稍愣了愣,然后嘴角缓缓向两边裂开,最后竟是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太后不知所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