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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三名美人都变了颜色。
那采花客擦了擦汗,从怀中掏出一只画轴,道:“爷,那些不看也罢,但最后这幅可不能不看啊。”
“比之花艳骨如何?”
顾朝晖依旧闭着眼睛,墨发散在脑后,一身西域胡服微微敞着,露出性感的胸肌来。
“虽不及,但也不远矣。”
采花客连忙说。
“哦?”
顾朝晖这才来了点精神,他朝身旁的绿衣美人打了个响指,那美人立刻会意的上前,取了画轴,回到顾朝晖塌前展开。
卷轴缓缓卷开。
顾朝晖单手支着脑袋,微微眯开一点眼睛。
卷轴卷到一半。
顾朝晖的眼睛已经整个睁开,那流光四溢的丹凤眼,仿佛夜光杯中的美酒,又醇又醉人。
终于,画卷整个舒卷开。
顾朝晖已经从榻上弹起来,一把夺过画卷,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凝视着画中人,眼中充满了火热的占有欲。
那是一副仕女游春图,那女子侧坐在碧溪之畔,拈花一笑,粉面含春。
区区半面妆,便已是妖艳若斯,细细打量,竟觉其周身无一不媚,举手投足间尽是妖娆。
“哈哈哈哈,果然是国色天香!”
顾朝晖从胸膛中鼓出一阵笑声,看来当真是欢喜至极。
他展着画卷,从榻上下来,竟是连鞋也懒得穿,一双赤足在波斯地毯上走来走去,“此女何在,速速带来见我!”
采花客见此,便知自家主子对这女子已是志在必得,这情况只发生过两次,上一次,便是那花艳骨。
当日一群采花客偶遇花艳骨,惊为天人,当即找来画师,偷偷描了花艳骨一张画像,令顾爷大喜,本想好事已成,那花艳骨不过一寡居女医,身后又一点背景也没有,再怎么烈性,也不过是块难咬的骨头。
可等真的动起她来……采花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六个采花客,一下子失踪了四个。
那花艳骨,根本是个看不清深浅的泥潭。
“李福!”
顾朝晖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采花客这才回过神来,不迭的磕头道:“是是,爷,明天奴才便将此女送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