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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有师父呢。”
寒光挤出一个笑容来,“今日本大爷为他一战,无论生死,他都欠我老大一份人情……你让我的孩子认他做后爹!”
“师父会气疯的!”
花艳骨的声音越来越远。
“哈哈哈,不会!”
寒光哈哈大笑,直到马车消失在他眼前,直到花艳骨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他才苦涩喃喃,“师父这辈子最在乎的女人就是你……无论你求他什么,他都会欣然答应的……毕竟他对你……”
儿女情长藏心里,寒光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直到铁蹄声近在眼前,他才猛然睁开眼,大喊一声,甩出手上的锁链。
奔在最前方的马匹便像是撞在厚厚的城墙上,狠狠倒飞出去,而剩下的人要么勒紧马缰,要么被飞来的奔马砸倒在地,一时间哀鸿遍野,甚是凄凉。
而等他们回过神来,寒光早已经夺了一匹战马,一柄长枪,昂然地骑在马背上,浑身杀气腾腾,远远观之,如有一股狼烟之气从他身上熊熊升起,染红了长空。
长枪缓缓抬起,指着眼前的追兵。
寒光脸皮尽是不屑,张狂笑道:“来!
与我战个痛快!”
眼前的追兵无人敢应他之战,直到最后,缓缓分成两列,一名男子骑照夜狮子白,朝他慢慢踱来。
寒光冷冷地看着对方的脸,那张与师父一模一样的脸。
而掠影亦看着他,手名剑水龙吟,淡淡道:“让开。”
寒光冷笑:“你且踏过我的尸体先。”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寒光犹如铁壁般镇守原地,为花艳骨与凤血歌争得一线生机,而掠影却凭他身份,四处布下天罗地网,花艳骨很快就发现不但官道被人封锁,而且四面八方都有禁卫追来,犹如狼群围猎般将她团团包围。
花艳骨几次突转,可都被他们逼了回来。
最后终被合围,禁卫们团成一圈,圈子中间,花艳骨孤零零地站着,试图用细小的身躯来守护身后的那架马车。
风不对,马蹄近,照夜狮子白出现在花艳骨的视线里。
掠影手提长剑,剑尖垂落殷红之血,白发在身后扬起如旗,他笔挺地坐在马背之上,抬起左手,轻轻打了个响指,围在花艳骨身前的那片黑压压的禁卫便分开一个口子,供他策马而入。
花艳骨抬头看他,眼睛里全是绝望。
掠影缓缓朝她抬起一只手,大袖垂落如雪,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色冷冽:“过来。”
花艳骨摇了摇头。
“过来我身边。”
掠影仍旧抬着那只手,“或者跟他死在一起。”
花艳骨仍旧摇头。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掠影缓缓垂落那只手,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你却这般负我。”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花艳骨抬头看他,声音哽咽,“你只记得你为我做过什么,你怎么不记得你是如何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