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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我叔叔曾经很接近苏白,他残废了,脑子傻了,差点死了。”
明镜也很平静地回答,“苏白的成绩很优秀,在学校担任学生干部,做事有条有理,非常稳重,没有任何人怀疑过他有可能谋杀我叔叔。”
“你呢?”
她问。
“我只谈事实,不怀疑任何事。”
明镜戴上眼镜,“苏白谋杀我叔叔,是他的本能和习惯。
四年前苏白考上Q大,大学四年,他同学中先后有三人发生意外;大学毕业在外企担任课长,一个女职员为他自杀。”
他说得很平静,“这些事他都记在日记本上,我拿到过那本日记本,问过苏白本人,他没有否认。”
“哦?”
杨诚燕抬起头看了明镜一眼,眼中有点笑,“拿到苏白的日记本,你一定付出了很高的代价。”
明镜不置可否,“苏白是一个间歇性无理由杀人的疯子,你听说过盗窃癖吗?那是心理疾病,不需要理由,只是因为需要。
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可能被他谋杀,苏彩也不例外。”
他背靠在食堂的柱子上,望了一眼天花板上装饰的星灯和花草,“我考入莘子高中的那年,和苏彩同班。
和苏白一样,从某种程度上说,苏彩也是个天才,他有超过常人的想象力、运动能力和音乐天分。
不过第一天看见苏彩,我就知道他是苏白的弟弟,也知道他是个疯子。”
“为什么?”
他是个很好地聆听者和思辨者。
“苏彩和苏白长得不是很像,但都有一种异样的气质。”
明镜说,“在一百个人当中,很容易把他们分辨出来,不是因为他们长得漂亮,而是他们的眼神都不像正常人。
苏白的眼神过于集中地看着他思维中的某个角落,”
他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我听女生说,那叫深邃。
在我看,苏白看人从来不是真的在看人,他在看他思维中的你,而不是现实中的你。”
杨诚燕微微一笑,“苏彩呢?”
“苏彩的眼神没有焦点。”
明镜说,“他和苏白不一样,你认识他的话,听说过他说自己是鬼吗?”
“他说他是妖鬼绿彩,不是苏彩。”
“他在两年前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明镜淡淡地说,“他说他得不到死魂就会死,他是个早就死去的鬼。”
顿了一顿,他说,“我不知道世上有没有所谓的‘鬼’,至少我是不信的,苏彩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是鬼,无论多么荒谬和有多少现实证明他不可能是鬼他都熟视无睹,精神病学上叫做偏执狂。”
她点了点头,很感兴趣地看着明净从容平静的眼神,优雅修长的身影。
“他认定自己是鬼,需要其他东西的死亡来延续他的生命,其实只不过是他超乎常人的想象力为苏白的谋杀和虐杀行为作一个非常勉强的解释而已。
他爱苏白,所以他为苏白的行为编造理由,然后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编造的理由,所以他就疯了。”
明镜说,“他不一定是天生的疯子,但一定是天生就很容易变成疯子人。”
“两年前,在医技楼地下室,发生过什么事?”
她站在明镜面前,听了这些离奇的故事,她的眼神仍然很平静。
“一台学校厨房挂猪肉的铁架被推进医技楼地下室,有人把苏彩打昏,然后挂在铁架上,反锁在地下室里。”
明镜说,“苏彩被挂猪肉的铁钩打成重伤,昏迷了一天一夜以后,自己打开门出来了。”
“他自己打开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