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斯娆翻了个白眼,鄙视道,“又是不跟手下艺人搞暧昧,又是不玩办公室恋情,哪儿来那么多条条框框的,你那么死板,缘分来了也要被你吓跑了,怪不得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晚辞毫不示弱的鄙视回去,“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嫁我就嫁,谁怕谁?”
倪斯娆大大的叹了口气,背往后仰靠向顾晚辞,“哎,我最美好的时光啊,怎么就没个喜欢的人欣赏呢,就只有我自己每天对镜子照啊照的——我的要求也不高啊,不就是想找一个两情相悦三观相投又肯一心一意待我许以婚约的男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晚辞笑,“这个问题,可以入选大不列颠百科全书。”
倪斯娆扯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小晚辞,你说咱俩到底是没遇上合适的人还是爱无能了?”
晚辞伸手推她,“到了咱们这个年纪,已经被现实磨得很现实了,所以不会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计较就去投入一段感情,自我保护太甚,所以连爱人都难,可是呢,偏偏又还没有完全死心,还对未来存着某种隐隐约约的期待,所以不愿意去将就,那不就只能这样了——起来,重死了你!”
“别污蔑我的减肥成果啊,”
倪斯娆赖着不肯起,忽想到一事,半是抓狂半叹气,“可是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去哪儿抓个男人带回家给我妈啊,要不去网上租一个?不然我的春节假期肯定得全耗在相亲上了!”
晚辞“扑哧”
一声笑了起来,“是谁前些年在我跟前显摆,说自己有先见之明,说母后大人在大后方鞭长莫及?”
“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啊,”
倪斯娆叹了口气,“现在我每次回家,别提多恐怖了,成天被唠叨不说,还要被所有亲戚朋友以一种又像发愁又像同情的眼光打量,好像他们的不快乐都是我单身造成的,这压力,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我那天还听社里的一个姐姐在说,说现在的社会对单身女人的不宽容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不就是单身吗,碍着谁了?就该被父母说,被亲戚说,被朋友说,被同事说,被三姑六婆说,想要不出心理问题,还非得有足够强大的内心才行!”
晚辞苦笑,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苦不堪言的日子,在接二连三的相亲宴间疲于奔命。
顾妈妈总说,没有感觉怕什么?处着处着感觉就来了!
没有共同语言怕什么?生了小孩共同语言就来了!
没有情趣怕什么?男人都是需要调教的!
没有品位怕什么?他收入那么高,你给他好好置办改造一番不就结了?
她无论怎么说也无法让她明白,婚姻不是魔法杖,那张九块钱的证书永远不可能让两个原本就不合适的人变得合适。
说话间,顾家父母吃完喜宴回到家里,两人连忙起身相迎。
顾妈妈脸色并不好看,虽是碍着倪斯娆在场,却到底没忍住。
“好了,现在连你最小的表弟也结婚了,整个家里就剩你一个,你到底还要挑到什么时候?”
晚辞深知今天晚上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又知单靠哄肯定不能蒙混过关,于是只好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倪斯娆。
倪斯娆无法,只得酝酿了些顾妈妈爱听的话,硬着头皮上前笑道:“阿姨,不是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吗,与其匆匆忙忙将就一个把自己嫁了,洗衣做饭脚不沾地的伺候着最后还要被新婚姻法给坑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对自己,也对婚姻负责一点儿。”
顾妈妈叹了口气,“斯娆,你说的阿姨也明白,可你不知道,她就没存着心思去找,见了多少个都跟我说不合适。”
“那我总不能骗你说合适呀。”
晚辞忍不住道。
顾妈妈对她可没好脸色,“什么才叫合适?我告诉你,你执意要找mr.perfect,十有*就会错过mr.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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