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哀家与太妃在宫中相处多年,有哀家懿旨,她必不会为难你。”
唐如玥强忍着心中不适,轻抚玉嫣然的秀发,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若能服她再好不过。
可惜玉嫣然装作懵懂无知,哭着:“太后娘娘,臣妾蒲柳之姿,怎敢奢求娘娘如此厚爱,臣妾不过是的汉王妃,何德何能让娘娘为我打算,臣妾……臣妾心中感怀娘娘大恩,见到娘娘便如见到臣妾的娘亲,太后娘娘,求您让臣妾留在您身边好不好?哪怕做个女官,做个宫女,只要能日日见到娘娘,臣妾……臣妾……呜呜呜……”
唐如玥笑了,事到如今,还是舍不得这泼的富贵啊,看惯了宫中的权势滔,尊贵至极,如何看得上区区郡王府的正妃之位。
“既是不想走,那哀家先把话给你清楚,讲明白,透亮,也不枉哀家曾为你和汉王指了一回婚。”
玉嫣然胃口不,唐如玥嫌弃地扒开她的手,扶着雪青手臂站了起来。
“汉王虽为郡王,深受皇帝看重,授他兵权,执掌数万大军,别他还是皇帝的亲兄弟,就算只是宗室子弟,也照样能够册封亲王,位极人臣。”
“你若是好好同他过日子,照料婆母,看顾家宅,夫妻和睦,倒也能过得花团锦簇,做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你偏偏得陇望蜀,既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放不下宫中高位的尊贵,偏要耍些狐媚手段,学那勾栏瓦舍做些低贱勾当,既辜负了汉王的信任,又伤了皇帝的真心。”
“收拾收拾东西,李太妃还在宫门口等着,已然不忠,便不要再做那不孝之人,速速出宫,莫要让你婆母久候。”
唐如玥迈步准备离开,玉嫣然却平她脚下,抱着她的腿不肯放手,“娘娘开恩,臣妾自知出身低微,家母只不过是四品官家的女儿,不配与累世清贵望族出身的太后相提并论,可……可怜臣妾娘亲早逝,见到太后情难自已,太后,臣妾真的别无他想,只求能日日见到娘娘。”
红颜折腰如同美玉陷于污泥,哭得一身傲骨寸寸断,真是闻者心酸听者流泪,穿了还不是放不下心中那点奢望。
唐如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纤弱的脊背,叹了口气问道:“你口口声声视哀家如母,可行事如此狂悖,与忤逆有何差别,你就是这样侍奉你的母亲吗,难怪令堂会早逝。”
“太后,臣妾一片真心,太后娘娘明鉴。”
玉嫣然呜呜痛哭,像是被负心薄情的儿郎辜负一般。
“真心?”
唐如玥冷笑,拂袖道:“深宫内院中最不缺的便是真心,若真如你所,哀家的话如同你的亡母,你就该收拾东西,乖乖跟着雪青出宫,与其在这里巧言令色,费尽心思,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向你婆母请罪。”
“太后……”
玉嫣然哭喊声刚出口,雪青便上前堵住了她的嘴,两个嬷嬷分列两侧,架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开。
唐如玥吩咐汀溪白苏将钰宸阁封了,殿内摆设珍奇玉器一律登记造册,归入内库。
又嘱咐雪青亲自将人送出宫门,“汀溪,白苏,你们造册登记后,把这几个宫女也送回内廷司,让他们好好教教规矩。
雪青也是,记得亲手把人交到太妃手里,让她莫要失了一宫主位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