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你来,我也就不奔波这一趟,有个主持的人就好,人多了事端也多。”
这白发老者虽是带着笑容讲的话,可周身的威严气度一分也不减。
“您老德高望重,我们这些后生怎敢自持。
再者这般灾难,心里有人民百姓的,不能及时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也该来安抚一下。
据说您的大儿子也在这边,温家真是仁义之后,三代人俱来前线,姜某实是汗颜!”
中年人说着竟抹了抹眼泪。
自中年人讲到“大儿子”
三个字眼始,白发老者的脸色不着痕迹地沉了下来。
“你家也不赖,连外孙子都来了。”
温容似是说得漫不经心。
一直带笑的姜槐却变了脸:“让温伯父取笑了。
只是是不是都两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温家姐弟俩已然是周身冒冷汗,温灵玉赶紧说道:“还是到瞭望塔里说去。”
“先去看看裴叔。”
此话一出,几人都沉默下来。
白发老者跨开步子走向石安歌跪向的无妄之墙。
温家姐弟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的无措与疑惑。
石安歌依旧笔直跪在那里,纹丝不动。
烈日当空,她却浑然不觉,平静地看着无妄之墙。
四人走到她旁边,她也是浑似不觉。
白发老者撩开白袍,跪在坚硬的土地上,后面的姜槐也跪了下来。
二人磕了三个响头,石安歌依旧目不转睛。
温容看着面前了无生气的无妄之墙,想起在他还很小的时候。
他生来性格刚硬,总是忤逆他父亲,屡屡触犯他父亲的禁忌,又总爱结交些不入流的朋友,做尽些纨绔事,败尽天家威严。
父亲很忙,忙些什么他也不清楚。
他很少见到父亲,一见必是争吵不休,很是不讨父亲的喜欢。
经常被他父亲打得几天几夜站不起来,无法正常修炼。
也就只有裴叔替他求情,替他疗伤,教他如何做人做事,在他遇到修炼瓶颈时为他开导,为他御阵。
十三岁那年他又惹怒了父亲,父亲打得他浑身是伤,衣服都被打得变成了布条,又罚他关在黑房里一个月。
那一个月可真难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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