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旭见丝萝可怜,忍不住护着她,“爷们儿三妻四妾又怎么了!
大哥不也养了妾室?独独你这么善妒!”
贺旭不说还好,一说话,杨宝兰愈怒,整张脸蛋儿气得发白,当即便下了狠心去抓丝萝的脸,尖尖的指甲很快在丝萝娇美的脸蛋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贺老夫人听着丝萝的惨叫声,心底一阵尴尬。
尤其是瞥到一旁的秦檀不动声色地看着好戏,老夫人愈发浑身难受。
——都怪杨宝兰这粗妇,没事儿乱扇耳旁风,害的自己也匆忙错怪了秦檀!
想到此处,贺老夫人就不想让杨宝兰好过。
但听老夫人冷笑一声,道:“丫鬟呢?还不去拉着你们二夫人!”
待丫鬟把几欲疯狂的杨宝兰拉扯住,贺老夫人一扶拐杖,道,“这丝萝也不容易!
既旭儿喜欢她,便开了脸,做个姨娘吧。”
贺旭闻言,露出喜色,道:“谢谢母亲,谢谢母亲!”
丝萝也是捂着脸,喜极而泣。
贺老夫人冷笑着,心底道:她就是要抬举这丝萝,让杨宝兰这贱妇好好掂掂自个儿的分量!
乡村野妇的命,却整日攀着秦家的嫡女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罢,老夫人对丝萝露出怜惜之色,道:“好端端一张脸蛋,竟叫人给抓花了。
要是留下疤痕可不行。
檀儿,你主管中馈,记得请个好点的大夫;药膏不要吝啬,定要让丝萝恢复如初。”
见老夫人对自己这么关照,丝萝抽噎着谢了老夫人的恩情,泪珠儿掺着伤口的血,黏黏得混在一块儿。
“娘,大半夜的这么闹,也不好看。”
在旁看了许久好戏的秦檀终于开口了,提议道,“弟妹她面色虚白,想来是有些不适,不如让她早日回去休息吧。”
“还是檀儿想的周到。”
贺老夫人冷眼转到杨宝兰身上,嗤一声,道,“这杨氏有些疯癫了,在她房里支一樽佛像,叫她好好听听佛音,宁静一下心思。
这两个月,就不要出门丢人现眼了。”
杨宝兰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似的,一双眼还狠狠盯着丝萝。
丝萝害怕,立即躲到了贺旭身后;贺旭保护欲满溢,当即用身子挡住了丝萝。
“贱人……”
杨宝兰愈发怒了。
但老夫人陪房的几个嬷嬷已动了手,将杨宝兰往她自个儿的屋子里扯。
眼见得好戏要落幕了,秦檀挑眉,向老夫人道了退,携着丫鬟回飞雁居去了。
临走前,她不忘叮嘱贺二爷身旁的小厮:“今夜记得看护好丝萝,二夫人正在气头上,别闹出事儿来。”
夜风习习,青桑扶着秦檀回飞雁居。
路上,小丫头撅着嘴,不满道:“老夫人先前冲进来怒斥您的样子,真是可怕极了。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一切都是那丝萝的错,老夫人也不和您说声‘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