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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专业领域里,她格外自信,眸光明锐,言谈举止间英姿勃勃。
“这个世界上的罪犯身份,环境,性格等绝无相同。
但终其所有,其实大致是可以区分为两类。”
褚一诺抬起食指:“一种是天生恶人,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同理心。
心理扭曲者,通常对待事物的方式是报复与毁灭,可以毁灭自我,也可以毁灭他人。”
她伸出中指:“另一种,是被逼到绝境的人。
这一类人,因为各种内在或外在因素,被迫不容于社会。
当思想进入死胡同时,便会对外界的一切产生失望和恨意,从而走上歧途。”
“那他们为什么会被逼到绝境,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
褚一诺倏然停了下来,望着一整个阶梯教室投向她的年轻目光。
她蓦地想起了那日天台上那个才23岁,却对世界满满的失望,最终离开了这个世界的胡晓峰。
整个阶梯教室都陷入了诡异般的静谧,渐渐的,有同学开始低声交头接耳。
褚一诺回过神来,暗自清了清嗓子:“这些都可称之为犯罪之根本……”
*
下了课,褚一诺才看到孔向明,师徒俩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
路过的学生朝他们敬礼:“孔教授,褚老师。”
两人一路回礼。
“你去看了那天天台的录像?”
孔向明问。
“嗯。”
褚一诺知道瞒不过孔向明,直接承认。
“胡闹。”
孔向明提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越界。”
褚一诺当然知道,这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但是这也算是她的工作失误。
死的是挟持者,但他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只是想亲眼确认当时的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你确认了吗?”
褚一诺点头。
她出院后就直接去找了给她做笔录的老民警。
因为这起案件她身在其中,相关办案的同事并没有为难她,而是让她看了当时天台摄像头的录像。
摄像头的位置在他们的东南面,是一个斜角角度,离得远,但足够看清事发当时的具体情况。